顏子歌下來的時候,導演切了畫面,只拍另外兩位導師,一會不在還行,一直不在導演也藏不住,下一個上臺的也是他的學生,肯定會給他特寫鏡頭,他不能不在。
想了想,顏子歌說:「有什麼問題及時聯絡我。」
「嗯。」
得到樓停肯定的回覆,顏子歌這才起身離開。
休息室內安靜下來,樓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也不是鐵人,能感覺到疼,只是忍著不說而已。
撩開褲腿,從崴腳到他跳完舞下臺,大概能有二十分鐘左右。
這期間,每一個跳動的舞蹈動作他都沒有收斂力道,即使很疼,也沒有顯露半分。
這也導致崴腳的傷要比開始嚴重。
外面已經腫了起來,有些面板地方隱約泛著青紫色,他的面板很白,兩者相襯之下顯得傷口格外恐怖。
樓停長舒一口氣,用消炎噴霧噴了一圈。
不等顏子歌回來,他便起身一瘸一拐的回了宿舍。
那雙鞋,樓停裝在袋子裡一起帶回去。
上臺的時候就感覺不對,但因為之前只試穿過一次,也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
或者說,在躍起的那個動作之前,這個鞋都沒有出問題。
回去的是後樓停走的很慢,有意控制著速度,再舞臺上,他首要任務就是保證舞臺完整不出錯,所以每一個動作都要精準的做到位,但現在已經下了舞臺,就沒必要再加重傷勢。
反正也不急,一步一頓的慢慢走回宿舍。
短短几分鐘的路程,樓停足足走了半個小時。
坐在床邊,樓停鬆了口氣,拿過放在一邊的鞋仔細檢查。
剛才在休息室他簡單看了一下,不仔細並沒有看出什麼。
現在,他直接用小刀將鞋從中間劃開,在鞋底的中間,緩緩流出了一些滑膩的油。
油?
鞋裡怎麼會有油呢?
而且這個油還是存在於鞋底的,不是簡單潑在裡面。
油滴出來,沒過多久就凝固成塊。
鞋底裡面暴露在外的油也是一樣。
樓停不清楚星際時代的這種東西,他上網搜了一下,這是一種叫『雪凝油』的東西。
很低的溫度就能讓它融化,失去熱源又會很快凝固。
兩隻鞋,只有右腳有問題。
樓停還在邊緣處找到了一個細小的針眼。
在鞋表面的紋路上,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這個東西。
有人在鞋上動了手腳。
意識到這一點,樓停緩緩蹙起眉頭。
這雙鞋,只是為了今天的舞臺準備的,後續正常上臺跳團舞的時候穿的都不是這雙。
誰會沒事閒的過來算計他。
樓停丟下鞋,靠躺在床上,往腳踝上又噴了一次藥。
仔細想想,會做這件事的人,沒有幾個。
仇家,也無非就是餘沂蒙,但現在餘沂蒙都要退賽了,不會摻和進來,那就只剩下……樂橙哲。
他和樂橙哲是競爭關係,這幾天兩人一直在拼命練舞,日常訓練結束後,只有他們還留在訓練室。
可以說雙方的進步與努力對方都是看在眼裡的。
同樣,差距也是。
會是他嗎?
沒有證據,樓停也不敢妄下斷言。
腳踝腫的越來越厲害了,好像每次過一會看都會腫一些。
青紫色也十分明顯。
樓停又噴了兩遍藥。
屋子裡現在都是消炎藥的氣味。
下午,樓停小睡了一會,今天當天並不會出結果,這也是為了留一個懸念,要不現場觀眾看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