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嫿用力抱住林夫人,嘴裡嗚咽著:「娘,我再也不敢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和爹為我這麼操心。」
林瀚趕來時就見母女倆抱在一起哭,他眼中略一抹無奈,又恰恰聽到林嫿懺悔的話,緊繃了多天的心神總算是稍稍鬆開了些。
他頭一次下狠心這麼關著女兒,狠是狠了些,卻也極度煎熬。
林瀚進屋,林嫿對著他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懺悔的話在她嘴裡滾了好幾滾,見著林瀚容色軟和,又
一下撲進他懷裡直哭。
林嫿很快就被解了禁足,一改之前的囂張跋扈,在屋裡修身養性,也再沒有提過要去找蕭靳。
蕭靳回京的訊息也已經在京城裡徹底傳開,林府的丫鬟不少人私底下議論這事兒,有次不小心被林嫿聽去了,丫鬟們嚇得瑟瑟發抖,卻只見她從身前走過,一句話都沒說。
林夫人這些日子盯她盯得緊,就連在身邊伺候多年的貼身婢女都放到了她屋裡。
林嫿的反應讓林夫人稍稍鬆了口氣。
蕭靳不在京城還好說,如今他不僅回來了,雙腿還治好了,林夫人就怕林嫿不管不顧衝去找人。
好在她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林嫿鬧了那麼一次之後,似乎真的醒悟了,話變少了些,每日都會到她屋中請安,嫻靜得讓林夫人以為自己換了個女兒。
夜裡,林嫿躺在床榻上,聽著丫鬟漸遠的腳步聲,用力握緊了拳頭,眼角一道淚痕滑了下來。
那個小賤人到了京城,又有蕭靳哥哥護著,回到林府幾乎不可阻擋,方窈說得沒錯,她的身份被戳穿是遲早的事。
既然已經錯過瞭解決掉她的最好時機,那她唯有養精蓄銳。
父親母親對她的疼愛不是一朝一夕,這麼多年來他們愛著的女兒是她,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就算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可也有了十幾年的隔閡。
她要的是在那個野丫頭回來後,依舊待在這府裡,只要她還在相府,她就有翻身的可能,就能把那野丫頭打壓下去。
林嫿知道自己之前那麼一鬧,讓父親母親對她很是失望,如若這個時候那野丫頭上門來,她怕是隻有被趕出門一條路可走。
她忍著被方窈那賤人威脅的屈辱,收斂全部鋒芒,當個乖女兒。
她要趁著那個野丫頭沒上門,消除掉在父親母親心中的隔閡,屆時,她只要可憐一些,無辜一些,父親,母親一定不捨得將她送走。
林嫿用力抹一把眼角的淚水,狠狠握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掐進手心她也好像沒察覺。
林府的大小姐是她,蕭靳哥哥的妻子也會是她!
方窈那個小賤人敢拿這件事威脅她,必定要為此付出代價,那個野丫頭在外十來年,不好好當她的野丫頭,卻要跑
來搶她的東西,她要讓她知道,她的東西沒這麼好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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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晚以後,柳柳好幾日都沒見著蕭靳,她無聊時總是想他,後來他又送了個小匣子過來。
小匣子裡裝著幾張地契,還有好幾個鋪面,李卯說這些東西都是公子給她的,讓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柳柳之前想在京城開店的是在公子面前提過一嘴,她沒想到公子放在心上,還幫她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她開店。
柳柳心頭又是感動又是彆扭,最後還是乖乖收下了小匣子。
公子那人總說他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去的道理,她如今決心要和他走在一起,若是與他客氣,他必定要生氣。
柳柳也知道自己根基淺薄,在京城裡人生地不熟,想要憑藉自己的本事開起一家店來,怕是好幾年都沒機會。
柳柳把開店的事告訴大伯母和堂姐,又和她們一起見了鋪面的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