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嫿被打了這麼幾下,疼得淚花都飈出來了,她說著還真要往外走,王鳳春見她死不悔改,手下的力道又重了些。
林嫿一身細皮嫩·肉,哪裡捱得了這頓打,步子還沒兩步就被扁擔打得摔在地上。
王鳳春朝地上啐了口痰,拉著他就往屋裡拖:「死丫頭!明天就跟我上山做事!」
-
柳柳不知自己怎麼回家的,下馬車時魂不守舍險些摔倒,蕭靳突然有些後悔把當年的事告訴她。
柳柳心思敏感,蕭靳怕她會多想。
柳柳被蕭靳拉著,見他擔憂的看著自己,壓下心頭髮堵的感覺,訥訥道:「公子,我沒事,你快些回去吧。」
這些日子公子忙得厲害,今日還特意抽了時間陪她回來,想必又要積壓不少公務,沒準兒晚上又到半夜才睡。
這是柳柳聽明樂郡主說的,她之前還惦念著要說一說公子忙起公務來忘記用膳的事,剛剛被姨母的事分了神,如今想起來,連忙叮囑道:「明樂和我說你不好好用膳,弄垮了身子怎麼好?」
蕭靳見她恢復了些,提起來的心才放下,摸摸她的臉頰,沒回應她瞎擔心的話,說道:「別想些烏七八糟的,乖乖在府裡待著,等著明日我求了皇祖父給我們賜婚。」
如今雙方的婚約還是口頭之語,他身份不同於旁人,取妻必要皇祖父點頭下旨。
柳柳乖乖點了點頭:「公子快些回去。」
恰在這時,林瀚騎著馬從外頭回來,正巧見到蕭靳捧著自家寶貝女兒的臉,不知在說什麼。
林瀚瞬間豎起眉頭,皮笑肉不笑道:「安王殿下這會兒怎麼在這兒?陛下今早委派的政務殿下處理完了?」
林瀚一來,柳柳瞬間像下鍋的鮮蝦,毫不猶豫退開一步,低下頭去,面頰又紅又燙。
蕭靳嘴角抽了抽,岳父大人不待見自個兒,如今和媳婦太親近還被岳父大人逮了個正著,怕是接下來這幾日他都別指望能得了清閒。
蕭靳風輕雲淡道:「本王送柳柳回來,即刻就回。」
蕭靳面上風輕雲淡,內裡卻咬牙切齒,這些日子,朝堂上大半政務都由林瀚舉薦著讓他去辦,他才回京多久,已經三番四次出京辦事,本來兩三日就可見一次柳柳,如今要十天
半個月才能見一次。
林瀚淡淡應了一聲,翻身下馬,一點也不給這位在朝堂上備受追捧的安王殿下面子:「如今人送到了,殿下還是早些回去處理政務,免得明日陛下問起來,殿下耽擱了朝政。」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林瀚成了自個兒岳父,蕭靳點頭應是,多看柳柳兩眼,在林瀚對他怒目而視之前,轉身取了侍衛身前一匹馬,策馬而走。
林瀚見著柳柳耳根子紅著,心頭大罵一聲小兔崽子,面上和風細雨:「柳柳,今兒進宮覺得如何?」
柳柳低著的頭稍稍往上抬了些,嗡嗡聲道:「太子妃娘娘人很好,待我也好。」
林瀚笑著點了點頭,東宮發生的事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見柳柳不想在他面前多說,他便也不問,不過該教訓的人還是要教訓。
林瀚轉而問道:「安王殿下怎麼和你一起回來了?」看剛才的模樣,分明是一起坐了馬車回來的。
林瀚咬了咬後牙根,實在捨不得才回家沒多久的寶貝閨女就這麼被那小兔崽子叼走了。
柳柳忍著臉上冒起的熱氣,難得撒嬌道:「爹!娘還在府中等著我們,我們快進去吧。」
這分明是害羞了。
林瀚沒覺得女兒哪裡可愛,只覺得心頭堵得發慌,那小兔崽子果然是和柳柳一起坐著馬車回來的。
為了避免林瀚再問,柳柳不管臉頰滾燙髮紅,連忙走過去挽著林瀚的手,要把他往府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