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二房的姑娘啦,又沒有記進去。姜裳抿抿嘴。
綠衫少年眼睛倏地一下瞪圓,二房的姑娘,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話不成句:「二,二房的姑娘,你是,是那個,剛回來的那個誰。」
姜裳瞧了有趣,她煞是認真點點頭:「嗯,我就是剛回來的二房的那個誰。」
綠衫少年臉唰一下通紅,他本來就生的白淨,臉紅起來簡直慘不忍睹,像是要被煮熟了的西紅柿,紅得快要冒蒸汽了。
他結結巴巴:「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我我我我,」舌頭幾乎打結。
姜裳噗嗤一下抱著肚子大笑起來,這也太可愛了。綠漫也捂著嘴忍俊不禁。
綠衫少年頂著通紅的臉,等她們笑夠了才哼哧哼哧說道:「我,我也是二房的。」
嗯?二房的少爺?
姜裳跟綠漫對視一眼,綠漫忍不住問:「你是那個過繼過來的?」貝大夫人跟姜裳聊天的時候,綠漫一直跟在旁邊,她也聽到了二房還有個嗣子的事情。
綠衫少年訕訕點頭,他是過繼過來的,嫡母日常不待見,只當二房沒有這個人,貝容芷每次見了他都冷嘲熱諷。
如今二房又一個真千金回來了,他這個嗣子只怕更要往後稍稍了。
姜裳看他手裡還拿著兩顆草,心裡好奇:「你手裡拿著什麼?剛剛我聽到你嘴裡一直念念叨叨,好像在說什麼龍葵。」
貝容時把手裡的草往身後藏了藏,支支吾吾解釋道:「沒有,認著玩的。」
姜裳納悶:「爹爹因為學醫的事情跟家裡鬧翻,後來更是為了醫女離家出走,貝府應該對學醫認草藥這事很忌諱,你居然敢頂風作案?」
龍葵是一味可以全株入藥的植物,她給她爹幫忙製藥抓藥的時候買過。她認不出活株,不過剛剛聽得清清楚楚。
貝容時臉煞白,手裡兩顆草被他揉出青汁。
姜裳試探:「你也感興趣?」感興趣也不錯,到時候還能送他個禮物。
貝容時沒說話。
「那是你不得不學?」姜裳換了個思路。不得不學也可以,禮物還是能送的。
貝容時眼抬起,輕聲懇求她:「姑娘別對外說行嗎?幫我保密。」
哦,看來應該是不得不學了,讓她琢磨一下怎麼順理成章把東西送出去。
姜裳很爽快地點點頭,安慰他:「我初來乍到,根本不認識別人,說也沒地方說。況且最近大家應該對我更好奇吧。」
姜裳很有身為最近話題人物的自覺。
貝容時感激地對她笑笑。
「姜姑娘」
「姜姑娘你在哪?」
「姜姑娘我在這兒!」
遠處傳來丫鬟的呼喚,是採環的聲音。
姜裳順著聲音傳來方向看去,看不到人,不知道到底是從哪傳來的。
貝容時給她們指路:「你們順著這條道走出去,有個岔路口,往右再走走,應該就能看到她了。」
姜裳屈膝行禮:「多謝你了,嗯,」
姜裳抬起頭看他,臉上帶出清甜笑容,「按理我應該叫一聲哥哥,容時哥哥不介意吧。」
高姑姑教禮儀的時候把貝府成員更詳細地給她介紹了一下,這個過繼來的嗣子比姜裳和貝容芷都要大一些。
貝容時眼裡炸開了煙花,滿眼欣喜,受寵若驚,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忙忙搖頭:「不介意不介意。」看上去有幾分憨憨。
姜裳笑出小酒窩,這個哥哥有點傻乎乎的,「那容時哥哥,我先過去了。」
那邊找人的聲音越來越近,看貝容時這個樣子,似乎不想與她們照面。
等姜裳帶著綠漫離開,貝容時看著她們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