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司空欞似笑非笑的等著繼續看好戲。爻國果然沒有白來,今夜的戲不比安東遜色,當真十分精彩。
浮夢這個提議也在國君意料之外,不過他馬上就懂了浮夢的意思,未必要揭出容成雅的真實身份,只要給皇后一個不貞的名號,她便難以繼續立足於這個皇宮。
經過兩輪驗血,本不知今晚結果會如何的國君也聲威大震,他擺出王者的決然姿態,“那便驗一回吧,此刻在這裡的都是朕信任器重的老臣,便讓他們也看看朕的玥兒並沒有在驗血中動任何手腳。”
國君之言也十分有技巧,他沒說懷疑皇子非他所出,只是說讓皇子驗血這一動作來向在場之人證明,公主的身份的確全無可疑。
如此聽來,容成雅竟然完全沒有理由反駁,因為一直在懷疑浮夢的人就是她。
讓皇子驗血並沒有那麼多曲折,只是皇子血滴入其中一碗水中,引起的自然是一片譁然——
皇子的血,竟然和國君與浮夢已經融在一起的血不相溶。
“這怎麼可能?母后,這怎麼可能!”皇子雖然沒有做帝王的資質,卻也不是一個蠢鈍的人,更何況在這裡待到現在的他,自然清楚的明白,血不相溶代表著什麼。
若不是有波子暗中撐著,只怕此刻的容成千夜也要癱軟在地上。
“國君——”始終打扮得雍容華貴,一點也看不出是七十老婦人的容成雅,此刻盡顯蒼老,她跪在國君的面前,聲悽悽,“國君再懷疑臣妾嗎?臣妾與國君自幼一起成長,那時國君也納過皇妃,當時我們三人感情很好,那時候皇妃妹妹也說皇子像極了國君,怎可能不是國君之子。
只是皇妃妹妹早早香消玉殞,不想今日臣妾也被這樣誣陷懷疑。臣妾不再質疑玥公主的身份,卻也不想自己兒子的血脈被詬病,請國君還以皇兒一個清白。”
事實如何,國君與皇后都心知肚明,容成雅這樣演戲只是為了給那些老臣看,同時也提醒著國君,她手中還有一張王牌,現在她已經暗許公主存在,儲君之事也可以以後再議,若想讓公主的母妃也安好無憂,最好把這件事圓過去。
場面一度僵持,卻看到容成千夜慢慢的走了出去,他幾乎一步一頓,好像腳上的不是鞋靴,而是千斤巨石。
最後容成千夜跪在了國君的面前,“皇子的血脈遭到懷疑詬病,我是皇孫,更是皇子的親子,若他不是皇族血脈,我便更不知自己為何人何物……”
話未說完,卻被疾步走過來,要拉他起身的浮夢打斷。
容成千夜暗中使力想要推開浮夢,他現在已經無法形容自己對浮夢的情感,那時瞬間來襲的心動彷彿還在那邊脈動,可如今狀況,叫他如何繼續說愛?
他帶進宮的這個女子,不會將來爻國的皇后,而是要成為爻國將來的帝王。今日她做的漂亮,證明了自己的身份,還把可以與她競爭皇位的他和他的父親打入了無底深淵。
可浮夢卻執拗的拉著容成千夜,甚至同時似乎還有一股外力幫著浮夢,使他避不開躲不得的被浮夢拉起。
他正想發作,她已經把他逼到無路可退,究竟還想幹什麼。
卻看到浮夢把他拉到驗血的小碗之前,快速的從頭上取下一直銳利的髮簪,刺向容成千夜的手指。
“滴答”容成千夜的第一血滴入了碗中,那碗裡有浮夢與國君相溶的稍大血珠,還有一滴皇子與他們不相溶的較小血珠。
容成千夜的血珠滴進去片刻之後,竟然與那顆較大的血珠融為一體,只剩下皇子那一滴較小的血珠孤單的被排斥在外。
“啊……這這這……”
幾位老臣先是一怔,隨後忍不住窸窣開來,就算腦中有過一剎那的短路,可他們也是知識淵博,見多識廣的大臣們,很快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