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絕的刀芒,沒入敵陣之中。
燕尾營被犁出八道血路,沿途都是血肉橫飛,燕尾營的戰陣,竟然被犁了個通透!
章正完全嚇得傻住,這……這是……什麼武將啊……
這樣的攻擊方式他聞所未聞,他目光茫然,明明這只是一支炮灰兵團啊,怎麼可能如此強大?難道之前,他們是在偽裝嗎?
“殺!”
唐一率領兵團,如同鍥子,一頭扎進敵陣。
他身後的豺狼兵很多人喘著粗氣,露出氣力不繼的神情,剛才那一刀,竟然抽走他們一半以上的真力。但是他們每個人都紅著眼睛,覺得體內像有一團火焰的燃燒,雖然氣力消耗巨大,但是他們並沒有半點畏懼。
眾人轟然應諾:“殺!”
聲徹四野,天地色變。
燕尾營被剛才豺狼兵團這一刀,給嚇得肝膽欲裂,本來就低迷計程車氣,終於崩潰。一些膽小計程車兵尖叫著轉身便逃,這些失控計程車兵,立即引起雪崩般的反應。
章正被親兵架著逃命,他滿臉木然。
忽然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賊子授首!”
巨大的刀芒,貼著地面飛掠,逃命的幾人,攔腰斬斷。
唐一策馬到章正的屍體前,他在狂熱亢奮計程車兵中是如此顯眼,面色沉靜看不出半分喜色。
這樣的敵人,斬殺沒有什麼值得喜悅。
他已經開始思考,如何進一步提高豺狼兵團水平,這般水平的衝鋒,又有什麼值得高興?
吾之無雙,是為【衝鋒】!
空無一人的甬道,只有唐天飛奔的破空聲。
汗水沿著他的臉頰蜿蜒而下,他渾身是傷,自殺房裡的十八天,他沒有休息片刻。
風在耳畔呼嘯,他竭力狂奔。
快點!再快點!再快一點!
他從來沒有如此全神貫注地奔跑,如此不惜一切地奔跑,如此拼卻性命地奔跑!
他腳下的藏風步,漸漸發生變化。他的腳步越來越輕,破空的阻力也越來越小,但是他沒有半分欣喜,依然在拼命地嘗試能夠更快!
他多麼希望,時間在這個時候,能夠變得緩慢。
他死死地咬住嘴唇,倔強的眼睛裡,燃燒著洶湧的火焰。
再快一點!
唐天,一定行的!一定一定一定行的!
轟!
他身體一輕,迎面來阻力,彷彿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腳下像踩著在一縷風中,速度陡然增加。
身形一晃,下一刻,他就出現在百丈開外!
無雙榜上,又一個名字亮起。
咬牙堅持的臉龐佈滿汗水,少年的心,無可阻擋。
梁秋的速度不快,他的身法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兩個沉重的鐵鏈球,如同兩柄重錘,帶著低沉的呼嘯,砸到兵器上,非折即彎。
他手上的速度不快,但是力量極其驚人,所過之處,人仰馬翻。
在水底苦練過之後,他舉手投足間,都蘊含驚人的力量。他的攻擊樸實無華,沒有任何光芒,但是鐵鏈球勁力,卻能夠透過厚厚的鎧甲,直接擊中裡面的武者。
【陰陽散手】可是有資格問鼎無雙的武技。
雖然梁秋還沒有得真正領悟【陰陽散手】的奧義,但是便是如此,依然讓他勢如猛虎,無人可擋。
忽然,耳邊風聲有異。
梁秋心中凜然,低喝一聲,手腕一抖,拴在手腕的鐵鏈一扯,鐵鏈球呼彈起,朝他身後激射而去。
砰!
低沉的撞擊聲從身後傳來,有人驚呼:“小心,他勁氣有古怪!”
幾乎同時,兩道風聲從梁秋兩側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