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樓梯下方的牆壁已被紅色的血肉鋪滿,下層的地面更是變成了不斷蠕動著的肉毯,乍一看,就像是某種魔物的臟器一般。濃重的血腥味不斷從樓下飄上來,莉莉絲頓時扶著牆乾嘔起來。
“好訊息是,縫合怪的心臟應該就在前方不遠處,而壞訊息則是……”拉文霍爾的聲音略帶顫抖,即便他知道作為靈魂體的存在,這隻怪物根本不足以傷到他,但眼前的景象依舊讓他膽寒這般扭曲的怪物,曾經被那些狂熱的鍊金術師們稱為最高的傑作:“完全寄生後,縫合怪的恢復力將會快上數倍不止,恐怕要不了多久,它就醒過來了。”
聞言,理查德什麼也沒說,默默從挎包裡取出一串水晶:“這是我所有的不穩定水晶了,希望能起到作用吧。”
……
地牢外,坍塌的地坑。
漂浮於克羅爾身前的鐮刀緩緩消失,他徹底打消了動手的念頭。在他看來,拖住林秋的方法並不重要,混沌教的人一向只注重結果,他也很好地繼承了這一點。
“你已經沒有力氣和我打了。”克羅爾聳了聳肩:“正如我所說,你的名字在我們的名單上……與其繼續浪費時間進行無意義的戰鬥,倒不如說一些你或許會感興趣的話題。”
“比如說?”林秋乾脆坐在了地上,在深海的幫助下,儘可能地恢復著體內的刻痕力。
“說起來,對你而言一切的開始就是在盧瑟兒叛變的那個晚上吧。”
林秋不置可否地點頭承認,那天晚上的確可以稱得上他的轉折點。
“難道你不好奇為什麼塔倫王國這種偏僻的小國會在一晚上出現這麼多勢力麼?”克羅爾覺察到了林秋略帶探究的眼神,於是他將準備好的說辭一股腦地說了出來:“在賀露提雅,規模類似塔倫王國的小國有十餘個,其中還有另外兩個港口城市,但只有塔倫王國的有了這般待遇……除了你看到的一切之外,在政變的那天傍晚,還有兩名亡者八面的成員聚集於此。”
“可你們還是被艾麗莎嚇退了,不是麼?”林秋反諷道,他還記得那時西斯僅與艾麗莎過了一招便倉皇而去。
“那當然不是因為艾麗莎。”克羅爾嗤笑,他承認艾麗莎的實力已經直追圓桌評議會內的老牌圓桌騎士了,但西斯完全是另一個層次的存在:“那是因為賽維拉。”
賽維拉與西斯教內第一次公開的紛爭便是從那個晚上開始的。西斯雖不怕艾麗莎,卻十分忌憚賽維拉,尤其在少去了一半的力量之後:“而且,你該不會真以為西斯打算幹掉你吧?我可是在暗處觀察了你們交手的全過程……晉階到聖殿騎士後,你應該明白銀徽騎士與聖殿騎士之間究竟有多麼難以逾越的差距了吧?”
林秋臉色一沉,不再言語了。
即便心裡不太情願,但他不得不承認克羅爾說的是實話。北境與西斯的交手也讓他意識到了這點只要西斯想,他在塔倫王國時完全有能力瞬殺自己。
“他的目的是什麼?”
“有關這一點,我不得不暫時保密。”克羅爾說道:“不過可以恭喜你,你已經登上了這個棋盤了。只要你按照現在的速度繼續成長下去,遲早有一天你會看見混沌教與守序教起源於阿卡蘭度時期的恩怨。至於塔倫王國之所以這麼重要的原因,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因為這裡,是最接近深海裂縫的土地。”
“哦?原來如此。”回答克羅爾的卻不是坐在地上的林秋,林秋循聲望去,順便朝站在地坑上的兩人揮了揮手:“喲,你們來了!”
克羅爾回望的同時,一張火網已然向壓下。
菲尼克斯看見克羅爾後,怒意驟起,她一躍而下,雙手間捲起傾天的赤炎,偌大的地坑頓時化為一片火海。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已經憋了多久,她只記得當初就是這些穿著黑袍的人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