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晟一頓,「孤不喜甜食。」
不過,他確實沒吃過糖葫蘆。
童年時倒還有兩分好奇,卻一直沒有機會得到滿足。後來麼,便也不想了。
阮白白咧了咧嘴,不贊同道,「不對,那個紅果子是酸的,一點都不甜!」
齊修晟:「……酸?」
他眉峰微挑,「不,糖葫蘆是甜的。眾所周知。」
阮白白鄙夷,「你又沒吃過你怎麼知道就是甜的了,貓貓吃的就是酸的!比之前貓貓讓給你的那個果子還要酸!」
「你讓給孤什麼果子?」齊修晟忽地抓住了關鍵點。
「就是貓貓把你從雪地裡拖回窩的那個晚上,我把唯一一顆果子讓給你吃了,你居然還不記得?」阮白白頗有些氣急敗壞。
齊修晟總算是知道他之前剛醒來時嘴裡的那股酸味是怎麼回事了。
他本以為是他多日未進食引起的反應,原來是被餵了果子。
齊修晟神色緩和了些許,蹲下身,抬手摸了摸阮白白的腦袋,「那時我還沒醒,但現在知道了。謝謝你。」
阮白白貓耳一抖,耳尖泛起了些紅暈,她別開視線,「哦,其實……其實也就一顆果子而已,貓貓也就是隨便說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謝。」
齊修晟又忽地想起什麼,眯起眸子,低緩道,「……不過,你怎麼知道給我吃的那顆果子是酸的?」
阮白白不假思索:「因為貓貓咬過了呀!」
說完,她立刻就意識到了氣氛不妙,小心看向齊修晟。
果不其然,這個人類幾乎是在瞬間就黑了臉。
阮白白:……失、失策!
她看著齊修晟轉身離開,有些躊躇地用爪子在地上劃拉了幾下。
這麼生氣?
……
阮白白待在這個大而溫暖的房間也有幾天了,卻在那天把齊修晟氣走後,再也沒見過那個人類。
不過氣走歸氣走,阮白白卻還是不理解自己做錯了什麼——她可是一隻貓貓啊,不用嘴叼果子難道用爪子在地上滾嗎?
叼果子的時候不小心咬破一點果子皮,多正常的一件事。
阮白白目送走今天送飯的第二個小太監,甩甩尾巴離開自己的飯桌,蹲到水盆邊,自力更生地開始在水盆裡洗爪子。
她一邊洗爪一邊努力思考。
其實,也許,人類不來找她,可能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或者,受傷太嚴重了,需要養傷?
再或者,其實還在生氣?
阮白白想到這,頓時就覺得齊修晟實在太小氣了些,一個果子而已,居然氣這麼久。
可是阮白白又是真的有點想齊修晟了。畢竟他是目前阮白白遇到的所有人類裡,唯一一個能聽懂她在說什麼的人。
……要不,貓貓去找他?
阮白白頓時眸子一亮,把已經乾淨的爪子從水盆裡拿出來,動作利索地在一邊帕子上隨便抹幾下擦乾,覺得這個想法可行性極高。
反正貓貓也閒著沒有事情做,不如去看看人類在做什麼。如果真的還在生氣……那貓貓大貓有大量,就勉為其難哄一鬨好了。
阮白白不是什麼拖拉的性子,所以說幹就幹。
而由於齊修晟並沒有禁錮阮白白的想法,外殿的門一直都是開著的。宮人們除了飯點,一般也不會踏足偏殿。所以阮白白在門口探頭探腦地看了會兒,確定附近沒什麼人類之後,就冠冕堂皇地邁著貓步,輕而易舉地走出了大門。
太過於輕鬆,阮白白走在廊道上,甚至還有些恍惚。
她甚至有點後悔為什麼自己不早點踏出那個大門。
阮白白先是試探著一本正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