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妃還想暗地裡讓人把貓撿回去好生養著……於是那妃嬪也一起被丟出了宮。
之後仍有妃嬪不信邪,又找了只雪貂偷放進陛下寢宮,想弄個出其不意日久生情。
中間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但總之最後,那貂直接在第二日入了土。
由此可見,陛下養貓這事,究竟有多麼稀奇了。
幾人專注討論著,並沒有注意到,涼亭角落的一名女子聽了這話後眼睛一亮,而後陷入思索。
她分位不高,只是個才人,家境也並不如何,因此平常總是被宮中的各種小團體排除在外,還是第一次聽說陛下養了只貓的事。
先前討厭的貓都能喜歡了……那,陛下不近女色,會不會也是因為,沒遇到那個能讓他心動的?
女子的家族近來出了點事,就在前幾日還託人給她遞了信,千般請求她幫扶寫家裡。
可,她在宮中沒什麼地位領來的那些俸祿甚至不夠打點身邊宮人的……又如何幫得上家裡忙?
女子之所以能入宮,樣貌姿色自然是不錯的。
她這般想著,心底彷彿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另一邊。
阮白白只是想用漂漂亮亮的竹子磨個指甲而已,哪裡能想到還能硬生生被她踩出條蛇來。
阮白白瞪著眼,目光定在爪下那細細的蛇尾上,有心想挪開,卻渾身僵硬,怎麼也邁不動步子。
她眼前甚至恍惚間已經浮現自己被大蛇一口吞下肚子的可怕場景。
難、難道貓貓的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嗎……
黑蛇抽回自己的尾巴,冷厲撐起上半身,睨向阮白白。
阮白白在察覺到爪下動靜的瞬間就炸了毛,然而視線對上黑蛇,卻是一呆,然後忽地抖了抖貓耳,狐疑道,「……你、你是不是?」
阮白白恍然大悟,「貓貓之前撿過還偷跑掉的蛇!」
她上下打量眼前不大一條的黑蛇,兀自點頭肯定道,「連花紋都一模一樣!」
齊修晟:「……」
感情它怕蛇,居然只怕除他之外的蛇?
齊修晟沒忽略之前阮白白踩到他蛇尾時的那副惶恐模樣。
「不過你居然也過來了呀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阮白白低下腦袋湊近齊修晟,還十分哥倆好地伸爪拍了拍黑蛇的腦袋。
黑蛇漠然別開頭,「嘶。」別亂碰。
「還不樂意?」阮白白皺起毛茸茸的小臉,強調道,「我之前救過你!」
「我們還聊了一晚上的天,你不會都忘了吧?」
這條蛇不給貓貓玩它的尾巴就算了,居然還想跟貓貓撇清關係?連好朋友都不想跟貓貓當?
齊修晟在阮白白的炯炯視線下無奈妥協,「……嘶。」沒忘。
「不過既然你也在這邊,就正好,我們倆可以一起玩!」
阮白白有些興致盎然,抬爪就又想去拍齊修晟的腦袋,一邊道,「把我帶過來的那個人類總是出去捕獵……雖然他捕獵覓食很辛苦,但我也是真的很無聊。」
齊修晟精準避過貓爪,低低「嘶」了兩聲。
他沒有捕獵,也不需要捕獵。
阮白白沒聽懂,也不在乎自己的爪子落空,繼續高高興興地自說自話道,「既然我們都在這竹林了,你跟我一起來挖筍?怎麼樣!」
齊修晟並不感興趣,更不想用自己的尾巴去挖土,直截了當地拒絕,「嘶。」
阮白白也意識到黑蛇這沒手也沒爪的樣子,挖筍應該是有點困難的。
「那……那我來挖,你給我加油?」阮白白想了想,試探道。
齊修晟想著左右閒著也是閒著,便頷首同意。
阮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