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宋公子最好了,平日裡沒什麼架子不說,竟還會為她這區區婢女求情。
「不必客氣。我相信你也是無心的。」宋晚章對宮女溫柔一笑,頷了下首。
「那這貓……」宮女再次謝過,想走,又想起自己還抱著個阮白白,頓時又試探著看向宋晚章。
她已經下意識把宋晚章當成了她的主心骨。
宋晚章面上依舊帶著笑意,輕緩道,「給我罷,我來處理。」
太妃復又看了眼宋晚章,端過一旁的茶盞抿了口,沒阻止他這一行為。
於是阮白白板著張貓臉,半眯著眼被宋晚章接了過去,又看著宮女急匆匆離開,甚至連掙扎都懶得掙紮了。
她覺得自己這隻貓當得真是太沒意思了。
居然被幾個人類克製得死死的,甚至連放狠話他們都聽不懂。
「小東西,之前真是抱歉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宋晚章抬手揉了揉阮白白的腦袋。
又溫笑著解釋道,「那婢女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搶功心切而已。」
阮白白有些抗拒地齜了齜牙,「喵!」你這髒手摸哪裡呢?
貓貓的敵人不配摸貓貓的頭!
宋晚章動作一頓。
……髒手?
他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自己前不久才清理過的手上。也確實沒有什麼髒汙。
在這隻貓眼裡,很髒?
宋晚章倒是沒繼續摸貓腦袋了,面不改色地收回手,轉而斂笑對太妃道,「姑姑,這到底是陛下的貓,此番行徑,若是入了的陛下眼,怕是討不了好。」
「您……也不該在這時候讓人將貓抱過來。」宋晚章語氣平淡,並沒有什麼指責之意,只是陳述事實。
太妃眉角一抽,「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語氣有些不好,「老身讓人抱過來是為了什麼,還不是想讓你跟這貓多相處,看看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貓這聽到些什麼陛下的事來,結果你還怪老身?」
阮白白不自覺睜大眼:……?
看貓貓都聽到了什麼?這都是些什麼跟什麼啊??
「老身這都是為了誰?」
要不是宋晚章有著能聽懂動物語言的能力,太妃又對齊修晟那邊無從下手毫無進展,不然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方面。
「侄兒沒有這個意思,姑姑多想了。」宋晚章不卑不亢地低眸道。
太妃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偏激,而如今宋晚章羽翼漸豐,早已不是前些年任她拿捏的孩童,便緩了緩聲,半哄半解釋道,「老身這也是替你著急。這不是想著,哪怕今日探聽不到什麼,只要與這貓相處好了關係,總歸是有利無害的。」
其實,一開始,太妃把阮白白帶回寢殿,只是看中了這一身軟滑蓬鬆的皮毛。但,既然這貓是齊修晟養的,聽傳聞竟還頗為在意……如此,能帶來的利益價值,可比這一身毛大多了。
宋晚章扯開唇角,露出一抹笑來,「侄兒明白的。」
太妃見他這副模樣,也不確定他到底聽沒聽進去,有心想多言,但從小她就與這孩子不怎麼親近,便也作罷,擺手道,「既然如此,你將這貓送還給陛下罷,這一路上還能再相處相處。屆時對陛下解釋幾句,他若藉機有所發作,他那名聲便會再差上一些,若不發作……那最好,老身也不想你多受那暴君的罰。」
「晚章,你知道的,老身其實本意並捨不得你受那些苦。」太妃定定看著宋晚章,語重心長。
「……只是你的血脈,註定你非池中物。老身也並不想白白枉費了你本就該當大任的血統。這些都是通往成功的必經磨難。你能理解吧?」
宋晚章抱著阮白白頷首,卻是一派平穩,「侄兒知道怎麼做。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