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陛下前幾日寵幸的那位嗎……陛下竟如此縱容。
不過,侍衛瞧著阮白白閉著眼那副乖巧模樣,似乎也能理解自家陛下為何對她這般愛護了。
侍衛收回目光,沒有多看。
齊修晟頷首,淡聲道,「今晚沒什麼活動,令隨程的朝臣們也儘早休息罷。」
「是。」侍衛抱拳應下,車簾落下的同時,他也駕馬離開。
阮白白閉著眼,勉強抬了抬腦袋,又覺得吃力,就重新落回齊修晟的腿上,「到了嗎?」
「到了。」
阮白白不太想動彈,感覺齊修晟好像沒有要下馬車的意思,自己也就心安理得地繼續躺著。
她暗暗地想,貓貓就再躺一會會兒,等齊修晟起來了她就起來。
然而,躺著躺著,阮白白覺得不太對。
她猛地睜開眼,坐起身扭過腦袋,剛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跟齊修晟只有咫尺的距離。阮白白的鼻尖幾乎要碰著齊修晟的下顎。
阮白白怔了下,莫名有點不太自在。
她起身挪到一邊,遲疑片刻,才小聲問,「我怎麼還是睡到你腿上了?」
說好的只是靠靠呢?
齊修晟回過神,低眸隨手拂過被阮白白睡皺的面料,「你自己滑下來的。」
「我見你睡得熟,便就那般讓你睡著了。」
阮白白狐疑歪頭,「是嗎?」
她眨巴眨巴眼睛,「那你其實可以把我叫醒的。」
阮白白又順著齊修晟的視線低頭去看他的腿,乾脆試探著伸手揉了兩下,「我幫你捏捏?」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應該挺久的?
阮白白以前自己壓著自己的爪子睡覺都酸得很,現在整個上半身都在齊修晟那裡,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很酸。
她有點心疼,「哎呀,其實你叫不醒我直接把我推開也行的。」
好好的人類,要是被貓貓睡廢了可怎麼辦。
齊修晟:「……」
原本阮白白睡在他腿上倒沒什麼,可她這麼一捏,就捏出點什麼來了。
齊修晟動作有些生硬地握住阮白白的手,薄唇微抿,「……不必了。我身體比較好,沒什麼大事。」
阮白白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齊修晟的腿,不是很相信。
她怎麼看齊修晟都不覺得他身體有多好。
之前齊修晟的傷口可是有讓阮白白震驚過的,現在都還記憶猶新呢。
齊修晟徑直起身,道,「下馬車罷。這邊的風景不錯,你應當會喜歡。」
阮白白覺得齊修晟應該是愛面子,也沒戳穿,點頭應下,「好。」
齊修晟便牽著阮白白下了馬車。
之前上馬車的時候阮白白還沒什麼感覺,只覺得好多馬車,還挺壯觀。
但現在這一下馬車,入目的平原上到處都是人,才讓阮白白恍然原來這就是人類的集體活動啊。
齊修晟的馬車自然是最受矚目的存在。
他牽著人甫一出來,便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
「陛下!」
「陛下。」
「……」
出門在外,朝臣及其家眷們並不用像在宮中那般行大禮,只需略一頷首俯身即可。要相對放鬆不少。
他們的目光又不可避免地落在了阮白白的身上。
部分家眷仗著自己站得遠,還一邊看,一邊回過頭竊竊私語著什麼。
一些年輕女子目露嫉妒,而稍年長些的朝臣和婦人們則打量著阮白白,神色若有所思。
突然就被全場關注的阮白白:「……」
她悄悄後挪一步,退到了齊修晟的身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