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晟掃過幾行字,一抹軟絨絨的什麼忽地悄悄搭上齊修晟並未拿書的手腕。
幾乎是在瞬間,齊修晟的目光就落在了腕間的那抹純白尾尖上。
尾尖幾不可察地動了動,將他的手腕圈得更緊了些。
齊修晟復又看向閉著眼狀似已經睡熟的阮白白。
他思索片刻,乾脆將手中沒看多少的書放回床頭的置物架上,熄燈躺下。
殿內燃著金絲炭,然而手腕處的圈著那抹溫度卻仍舊有些明顯。
出乎預料地,身邊的阮白白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肆意翻滾,反而呼吸平穩,甚至連帶著齊修晟沒躺多久,也泛起了些許睡意。
他放任意識逐漸沉入黑暗。
次日。
阮白白在暖融融的被窩裡睡醒,下意識地就將尾巴圈著的東西圈得更緊了些。
「……喵?」
齊修晟正坐靠在龍床上,聞聲側頭看過來,在阮白白半睡半醒的眼中,竟覺得他的眉眼比以往要柔和上不少。
「嗯。」
阮白白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一隻熟悉的手揉了幾下。
還不待她開口說些什麼,緊接著,就有一道陌生的尖細嗓音在不遠處恭敬響起,「陛下,快到該上朝的時辰了。」
齊修晟收手,翻身下床更衣。
阮白白躺在被窩裡,看著齊修晟在極短的時間內穿戴整齊,又漱口淨臉後,在一大群宮人的簇擁下大步往外走,驚呆了。
……人類、人類還真是辛苦啊。
這麼早就要出去捕獵的嗎。
第26章 賀元宴
目送著齊修晟離去, 阮白白躺在被窩裡想了想,覺得自己也不能躺在這坐以待斃。
阮白白想著竹林那邊黑蛇可能也已經起床了,在暖呼呼的被子裡深沉地嘆了口氣,帶著被子慢吞吞坐了起來。
她左右看了看, 發現在齊修晟離開後, 早上端著洗漱用具進來的那些個太監宮女也跟著全走了。
現在大殿內空空蕩蕩, 只剩下幾個暖爐燃燒發出輕微的火炸響。
阮白白頓時又有了躺回去的衝動。
……不、不行。
阮白白痛定思痛。
畢竟如果要表現出貓貓的道歉誠意的話,肯定是早點去得好。
黑蛇昨天可是在竹林裡等了貓貓一整天, 貓貓怎麼能因為貪戀床上的這一點溫暖而再讓黑蛇等!
於是, 整整一個時辰後。
木著臉蹲在竹林裡的阮白白覺得自己要被凍僵了。
她吸了吸小鼻子,邁出臃腫的前爪,一步一拐地往竹林深處又走了幾步。
「喵嗚」蛇
「喵嗷」你在哪裡?
清晨的竹林一片靜謐,只餘阮白白的聲音迴響。
阮白白:「……」
蛇呢?說好的在這裡等, 貓貓與蛇之間的信任都去哪裡了!
就算、就算之前貓貓忘記了, 那也不用生這麼大的氣吧?
阮白白略苦惱地陷入沉思, 她還是不想失去黑蛇這麼個朋友的。
特別是從森林裡到這邊都還能再相遇,這說明什麼?說明緣分都覺得她應該跟蛇做朋友!
然而,阮白白是覺得有緣分了, 但黑蛇似乎沒這麼想。
阮白白在竹林裡硬生生蹲了整個上午都沒能等到黑蛇的出現, 還是太監總管找貓沒找到, 試探性地來了竹林,然後把她抱了回去。
齊修晟晨起去上朝,就一直到中午才回到養心殿。還是因為要陪阮白白用午膳,順便檢查她爪子上的傷口。並不知道阮白白為了等黑蛇順便道個歉在竹林裡蹲了整個上午。
齊修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