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惜大喜：「父皇是不是馬上能恢復記憶了？」

穆辭笑著揉揉他的發頂：「一定能。」

穆辭帶葉惜出了門，葉惜快活得不行，恨不得爬到樹上去掏鳥蛋。葉安這邊，心有靈犀地起了個大早，也帶了兩隻包子等著了。

「夜大哥。」

葉安雙目一亮，夜懷瑄一般都是暗色勁裝，突然換成艷麗的紅色，俊得彷彿畫中仙。

誰說男人不必看臉，俊美的男人，至少很賞心悅目啊。

穆辭牽住他一隻手，肅然道：「小安，我有話要與你說。」

葉安即便有了準備，仍是一陣暗喜：「你說吧。說完，我也有話要與你說。」

葉惜怕弟弟打擾爹爹們，極有眼力見地領著兩隻包子出去玩，穆辭等孩子都走了才道：「小安，我並不姓夜，我與你一樣姓穆，單名一個辭，懷瑄是我的字。」

葉安：「……」

葉安張大嘴巴，怎麼盼了一夜，等來的不是告白？

那、那……

葉安艱難地回過神：「你原來是要告訴我，你是叫做穆辭？」

穆辭點頭：「對不起小安，不得已瞞了你。」

穆辭生怕葉安會逃，拉住他的手緊了緊，才接下去道：「還有，我知道你也不姓穆，你本姓葉，是皇姓的葉，不是黑夜的夜。你叫葉安，團團叫葉恆，圓圓叫葉恪。」

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從腳底爬上來，葉安幾乎本能摒卻了對眼前這個人的情意，顫聲道：「你究竟是何人？」

姓穆，名辭。

葉安想起來了，穿越之後，似乎曾聽宮中內侍說過這個名字。

他屋子裡的箱底還壓著一塊白玉牌，上頭刻了一個辭字，應是兩隻包子另一位生父的東西。

葉安臉色大變：「你、你莫非是皇后？」

穆辭道：「是。我是與你大婚的人，惜兒、恆兒和恪兒都是你與我的孩子，孩子們的名字，也是你與我一起取的。」

「你……不是在皇宮嗎，怎會找到雲州來？」

穆辭道：「當初得到宮中密信，我便從婁蘭戰場回返了。小安，我和惜兒尋了你三年，最近才到雲州，機緣巧合遇見了恆兒，一見到他，我就知道你在……」

葉安的臉色十分難看，打斷他道：「所以你是為了抓我回去，才故意接近我的？」

他想使勁掙脫穆辭的懷抱，可是怎麼都掙不開。

穆辭心知他因誤會在抗拒，忙放開他，為他撫摩後背，想讓他覺得輕鬆一些：「小安，我不是要抓你……你可能不知道，你是被人下了藥失去了記憶，我來給你送解藥。」

葉安後退一步望著他，彷彿在看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忽然突兀地笑了兩聲，道：「所以，你是希望我恢復記憶，成為過去的我？」

穆辭點頭：「只要吃下這顆解藥，你就能想起來了。」

穆辭從懷裡掏出一隻蠟丸，託在手心裡，直直遞給葉安，蠟丸封住的就是章太醫做出來的解藥。

「我不——」

葉安一下子推開穆辭的手，他根本不想接，失憶這個說法，原是他拿來糊弄別人的，葉安自己心知肚明，他就是穿過來的，腦子裡根本沒有原身的記憶，吃解藥能想起什麼來？

夜懷瑄，不，是穆辭，誤以為他還是原身，別有目地地接近他，為的是讓他服下解藥，那親他抱他，也是……因為把他當成原身了？

葉安原本滿心歡喜，此刻整顆心都要碎裂了：「穆……我還是依舊叫你夜大哥吧。夜大哥，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

「喜歡。」穆辭毫不遲疑道：「我雖瞞了你真實身份，可對你的感情從來都不是假的。」

曾幾何時，葉小安也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