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攸搖搖頭,“皇上另外安排了人。”
荀卿染說了聲還好,如果齊攸這麼快就要出門辦差,她有些捨不得。
“四爺方才說是密旨,皇上也就沒有差遣四爺,那四爺是如何知道這密旨的內容的?”荀卿染心中一動,問齊攸,“四爺,你並沒有上朝,也沒進宮去見駕啊。”
“哦,”齊攸略作沉吟,“是康郡王。。。。。。,我自有我的法子。你暫且不要問,以後自然知道。”
荀卿染毫不掩飾地用懷疑的目光打量齊攸。
“這密旨朝廷中沒幾個人知道。”齊攸囑咐荀卿染。
“我會保密,不會跟人說起的。”荀卿染保證。
“方才在大門那,管事的說,馮登科帶著五妹妹來過了?”齊攸問。
“是的,”荀卿染道,“五妹妹如今還在府裡,要住些日子。我瞧著她是不想再回平西鎮了。”
“宮裡的娘娘懷了身孕,又升了位份,我早該想到,馮登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齊攸道。
“五妹妹著實巴結太太,和太太兩個在祈年堂說了半天的話。我看五妹妹方才的神氣,只怕是得償所願了。也是,太太對五妹妹心裡有愧疚,自然會幫五妹妹。”荀卿染道,心中卻想,那可不是簡單的愧疚,分明是把柄啊,齊二夫人怎麼會不出力那。
齊攸眉頭微皺,“馮登科應該是想升官並在京城當差,再有便是要府裡錢財貼補了。他的為人,在平西鎮的所作所為,我與老爺,大老爺都說過,太太要為他謀官,不起眼的小官也就罷了,若是要職,必是要經過大老爺和父親,他們該有分寸的。”
大家子內的關係就是這樣,有親情牽絆,有利害交關,錯綜複雜,剪不斷理還亂。想要一清二白,那是難如登天。
“咱們且看著吧,他若安安分分,總有一份富貴。”荀卿染點頭道。
鄭姨媽的壽宴,就擺在齊府的花園內。來客之多,出乎鄭姨媽的意料。這個時辰,酒宴已經撤下,眾人都在花廳內聽戲。
養年堂後邊一個小院內,隱約可以聽見花園內傳出的鑼鼓點子聲。
“你們都下去吧,我和姑爺有話要說。”齊婉蓉將屋內的丫鬟都打發了出去。
鄭姨媽的生日,馮登科自也送了一份壽禮,過來赴宴。男客的宴席在前面的院子裡,不過他是姑爺,就趁著宴席間隙,到後面來找齊婉蓉說話。
“你這小院倒不錯。”馮登科四下打量,笑道。
“二太太心中有愧,極怕我提那王勤家的事情,為這裡添置了許多東西,住著自是舒服。”齊婉蓉道,“你的差事,她也答應了。說是已經有了眉目,就在五成兵馬司,方侯爺手下為你安排個差事。”
“我讓你打探的事情,可有眉目了?”這樣的肥差,馮登科並沒有如齊婉蓉預想中那樣表現出驚喜來,反而是急著問她另外一件事情。
“我在府裡這兩天,可是一刻都沒閒著。據我看啊,那些謠言不是空穴來風,二太太和四哥、四嫂,絕對是面和心不合。我探問過了,還有好些外面不知道的事情,自四哥和四嫂回來,二太太。。。。。。”
齊婉蓉就將打聽到得事情都和馮登科說了。
“這麼說,你那四哥肯定不是二太太親生的。不僅如此,我看二太太還恨他入骨,巴不得他壞了事。”馮登科嘿嘿笑道。
他和齊婉蓉回到京城,就從馮家聽到了關於齊攸身世的傳聞,也知道後來齊家大宴賓客,齊二夫人如何厚待媳婦,更有順天府的衙役抓了些街頭無賴,罪名就是散播謠言,從而平息了事態。他敏銳地嗅出這裡面的異樣,因此囑咐齊婉蓉在齊家特別要注意齊二夫人和齊攸母子之間的事。
“不錯,二太太、張嬤嬤,因此吃了許多的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