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沐顫慄的雙肩,耿炎心滿意足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聽到套房門關上的聲響,江沐這才緩緩睜開雙眼,他用力翻了個身,面朝上的正躺著在床上,這時腰間傳來一陣痠痛,江沐一連倒吸了幾口氣。
光看到的,手臂上就要連著好幾個牙印,江沐不想也知道這會兒自己身上有多少不堪入目的痕跡。
江沐就這麼躺在床上緩和了許久,感覺恢復的差不多了才下床。
身上披著睡袍,江沐就跟腰椎老化的老人一樣,一手扶牆一手扶腰的緩緩朝衛生間邁進。
身上很清落,顯然是昨晚事後被耿炎清洗過了,江沐隱約從腦海中搜刮出一些昨晚的記憶,後半程他半昏半醒,所以記憶很模糊,依稀記得被耿炎抱到浴室後,洗到一半又被耿炎抵在了牆上。
後來好像就真昏過去了。
站在洗漱臺上的鏡子前,江沐看著滿身的狼狽,牙磨手捏的淤痕密密麻麻,說是昨晚被人群毆了幾個小時或許更容易讓人相信。
和曾經他把自己當做小湯圓時做的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因為知道自己不是小湯圓,所以做起來才更肆無忌憚,只但憑著一股蠻力,自顧自的享受痛快,給他的,就只有油煎火烤似的煎熬。
一想到這才是與耿炎兩月協定的第五天,江沐心就跟塌了一樣失力。
江沐又洗了個澡,出來後在床上趴了一會兒,本想再休息兩小時再走,但又心疼公寓裡沒人餵食的餃子煤球,所以歇息了半個小時江沐就離開了酒店。
江沐離開的時候,將衣領完全豎了起來,以便來遮擋脖子上五六處大大小小的吻痕。
回去的路上,江沐在一家美妝店彆扭的買了一支遮瑕膏,這是他在手機上查到的,說可以遮掩人面板上的斑點,對一些淤痕有同效。
江沐回到公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他先給餃子煤球餵食,然後又洗了個澡,將換下的衣服洗掉,穿著睡衣癱躺再沙發上……
依舊腰痠腿疼,跟被人分筋錯骨了一樣。
一靜下來,江沐滿腦子又是昨晚的畫面。
想起的越多越無地自容,濃烈的羞恥感更折磨人,為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江沐逼著自己去遙想未來……
江沐又在日曆上畫了個圈。
兩月結束後就去棠海市,曾在那裡的孤兒院長大,那是他除了中安市外最熟悉的城市。
賣掉這棟公寓,再去那邊的郊區買棟相對便宜點的公寓,這樣手裡能有不少存款。
然後再找份穩定的工作,結識新的朋友。
人生就這麼默默的,安靜的,重新開始了。
雖然是孤單單的一個人,但至少不會再經歷他承受不來的起起伏伏……
只要順利熬過這兩個月。
天色再次暗了下來。
江沐在手機上提交了申請成為司機的資料照片,忐忑的等待著審核結果。
身體累,心裡更累,江沐就這麼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早上,餃子叼著煤球尾巴上的羽毛嚼,結果被煤球狠狠啄了下腦袋,嚇的風一樣竄到了江沐的身上,將還在睡夢中的江沐給吵醒了。
江沐以為餃子餓了,便起來給餃子餵糧。
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所以吃完早飯,江沐就開始收拾公寓,正無精打採的給陽臺上的幾盆綠植澆水時,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聲。
江沐拿出手機開啟一瞧,頓時振奮不已。
昨晚提交的申請透過了。
這對江沐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喜事,就像忽然得到了世界的某種認可一樣,滿身的陰霾頓時一掃而光,江沐開心的抱起正在嚼自己褲腿的餃子,狠狠親了一口。
江沐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