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畢竟是傳言。
左丘說道,「現在我們沒有退路。」
就這麼行進了幾天,倒也無事,似乎左丘臨時規劃的路線還不錯。
只是,所有人都有些放鬆的時候,陳柏那邊回來的時候,急沖沖地就道,「立馬改道。」
一群人一愣,「我們這條路不是行進得好好的?按照這樣的速度,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到我魯國軍隊駐紮的地方了,到時候也不用怕他巴國。」
陳柏看了一眼,「就怕你們沒那個機會見到你們的軍隊了,魯國人就在前面埋伏,設下了重重關卡,數量是我們的好幾倍,繼續走下去,無論如何也逃不了。」
難怪這幾天都沒有見到追趕的情況,原來是在前面等著,好來一個甕中捉鱉。
陳柏看了一眼左丘,「巴軍兇殘,無論你們如何選擇,我們肯定是要另擇道路的。」
如果不聽,只能魯國國都再見了,雖然他覺得魯國人不聽勸的話,估計是回不去他們國都了。
齊政也說了一句,「事不宜遲。」
左丘一咬牙,「改道。」
陳子褏是什麼人,他還是有一些瞭解的,當初因為他煽情的幾句話,居然就因為同情他魯國而冒那麼大的風險幫他,一個濫情又該死的好心的人,雖然他覺得在這個世道很難生存,但絕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其他魯國人張了張嘴:「……」
這次押送,以左丘為主,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陳柏看了一眼左丘,嘴角帶了些笑意,「左擅琴,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到了你們國都曲阜可得好生招待我們一番。」
隊伍很快重新整頓上路。這次的路線更加的偏遠了。
風寒露重,行路艱苦,特別是那些全程都得靠步行的人。
難免有人抱怨,按照原來的路,他們已經和他們的軍隊匯合了。
不過都被左丘壓了下來,既然選擇了相信陳子褏,那麼這條路就得走下去。
這些抱怨,在他們路過一個魯國的小鎮時停了下來。
因為……
從小鎮得來訊息,「前幾日發生大戰,巴國人將駐紮在舞陽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然後一直盤踞在那一帶沒有離開。」
訊息傳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涼氣,舞陽,本是他們這次準備去尋求庇護的目的地。
要是他們真的去了,豈不是送巴軍刀口子上。
目光不由得看向了陳柏的馬車,看著那個笑眯眯地在給他的異獸裝水的公子甘十三。
明明沒有離開營地多久,居然就真的將訊息打探回來 ,如同瞭若指掌一般。
又有些慶幸,還好左丘選擇了改道,不然他們現在恐怕已經是路邊的一具屍體了。
稍微補充了一點物資,隊伍又趕緊上路,這裡離舞陽的距離並不算太遠,他們不能被發現。
行進途中,左丘走到了陳柏馬車旁邊,認真地說一句,「到了曲阜,定掃塌以迎。」
陳柏也沒客氣,「好酒好菜準備好了,我們可都是大乾官家子弟,受不得苦。」
左丘一愣,然後就笑了,這個陳子褏還真是……讓人相處得十分舒服。
不過沒過多久,他就不這麼想了。
因為陳柏拿了好些路邊的小碎花跑到了左丘面前,白色的小碎花,「我剛才問了你們魯國的人,他們說這就是你們魯國的白月花,嘖嘖,你當初不是讓人給我說,你們魯國根本沒有什麼白月花麼,還說什麼這世上除了至親之人都不可信。」
左丘嘴角直抽,這是拿話來堵他。
左丘又得出了個結論,陳子褏人雖好,但記仇。
左丘說道,「這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