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個聲音,馬上如同能感染一樣,整個現場突然就掀起了聲浪,巨大得除了身邊的人根本聽不清。
「剛才的是畫?」
一幅接一幅,那得多少才能組成剛才完整的故事。
「嗚嗚嗚,祝英臺那麼勇敢,那麼善良,為什麼就不能和梁山伯在一起。」
而女子,她們才不管剛才看到的是什麼,她們現在就想哭。
哭得稀里嘩啦的。
哭聲一片一片的,和討論聲混在一起,那場面可想而知。
「該死的馬文才。」
咬牙切齒,然後哭聲中又夾著女子憤怒的怒罵聲,那聲音陳柏聽著都哆嗦。
「一定要讓大王抄了這個馬文才的家,他爹好像是太守,就讓大王抄了太守的家。」
「作惡多端,怎麼忍心拆散這麼相愛的人,一定要抄太守的家,不然意難平。」
陳柏:「……」
黑暗中,一輛馬車上,有一嚴肅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對馬車旁的內侍問了一句,「我們大乾的太守好像不姓馬?難道是知道自己在做惡事,所以故意用了假名?」
內侍有些咬牙切齒的,「做壞事還用假名字,實在該死。」
等說完才知道自己逾越了,心裡一驚,但似乎馬車上的人並沒有注意到。
聽說太守府從第二天起,就被人排著隊扔臭雞蛋,廖太守還莫名其妙地被同僚排擠。
直到陳柏以山君的身份解釋了一次又一次情況才好了一些,但是聽說不知道怎麼的,朝廷的大官兒看著廖太守,明知道事情不是他幹的,但就是覺得這傢伙不是個好人。
這無妄之災實在是陳柏萬萬沒有想到的,結果這個廖太守居然藉此向「山君」撈了不少好處,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正在掀起的聲濤中互相討論著,哭訴著,聲討著。
陳柏看得都有點膛目結舌,耳邊都是關於電影內容的討論,因為實在太過精彩淚目,一時間居然忘記了這「壁上神圖」的不可思議。
話題經久不散,聽說不知道多少閨閣少女後來都生了心病,整日以淚洗面,甚是淒涼,然後山君就慘了,因為這些意難平的大家閨秀們組隊來找「山君」麻煩了,除非讓她們女扮男裝進學舍,不然誓不罷休,當然這也是後話。
現在陳柏身邊,素丹已經在跳起腳罵馬文才,好生生一個小奶狗,硬是變得奶兇奶兇的。
陳柏看著一笑,問道,「好看吧?」
「好看好看,就是太氣人了,你們大乾的官都是這樣欺壓百姓的?要是在我們趙國,早砍腦袋了。」
陳柏沒有接素丹的話,而是繼續問道,「精彩吧?」
「精彩精彩,這畫簡直驚覺千古,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陳柏嘴角上揚,「我大乾文教如何?」
「好好好,諸國都是個屁,今日之後,必定聲傳諸國,名動天下……」
滔滔不絕,就差唾沫飛子直飛了。
陳柏就這麼古怪地看著素丹。
素丹激動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秒啊,實在是太秒了,我熟讀經書,也拜尋過諸多大學士,但從來沒有覺得如同今天這般秒……」
還是旁邊黑著臉的趙國使臣拉了拉素丹的袖子,這傢伙才不情不願地停了下來。
看著陳柏高深莫測的表情,看著甘荀商望舒一臉古怪的表情,素丹一愣,然後張了張嘴,「你……你故意的。」
原來人真的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要說什麼。
一句一句的問他,他那麼激動,哪裡還管得住自己在說什麼,反正他剛才就是要將自己的心情說給別人聽,分享自己的感受。
結果,他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