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看,這就是市面上出現的精鹽,與貢鹽的確不同,而且更細更白,也只有新的提煉精鹽的工藝才能做到。」
眾人都不由得圍了上去,有人還用手沾了一下鹽放進嘴裡,「還真是細得如沙一般,色白而無任何雜質,口感鹹味濃重純碎,一勺精鹽恐怕能當幾勺子粗鹽使用,這等好鹽當真只比粗鹽貴一點而已?」
還兀自有些不敢相信,以前精鹽是貴族家標配,百姓能吃得起粗鹽已經算不錯了。
「呂公,這等天大的事情可要弄清楚了,別到頭來僅僅是一個笑話。」事關重大啊。
這時陳柏放下筆,站了出來,「大王,諸位同僚,呂公所言的確如此,因為此鹽臣也算佔了一點份子,其中價格和工藝最清楚不過。」
眾人不由得一愣,「不對,據我所知,廷尉府沒有鹽田,也沒有產鹽權吧。」
陳柏微笑著抬頭,「廷尉府的確沒有,但皇子政的封地不是得了免稅權和開發權,他的封地剛好有一鹽湖,這些鹽就是從那鹽湖裡面提煉出來的,至於我為何會佔了一點份子,恰好,那新的提煉精鹽的工藝正是應皇子的要求,由我帶著雲上學院的學生研究出來的……」
「有了這新的提煉精鹽的工藝,大乾永遠不再為用鹽擔心……」
鴉雀無聲,也沒有人關注陳柏在說什麼了,因為他們聽到了重點。
這鹽是皇子政的封地產的,這提煉精鹽的工藝是皇子政的要求下弄出來的。
前不久,皇子政還讓雲上學院改良了萵苣解決了大乾年年慌災,餓死人的囧境。
其他功勞就先不說了,光是這兩點已經做到了歷代帝王都未必做到的事情。
說實話,皇子政和其他皇子比起來,實在天差地別了一些,現在看來尤盛。
原本一個勁誇其他皇子的大臣,臉上都不由得發紅,和皇子政對大乾的功勞比起來,其他皇子那點勉強往身上攬的功勞算個屁。
沒人敢再誇其他皇子了,尬誇都不行,因為太相形見拙了。
一時間,居然再無人說話。
大王都忍不住張了張嘴:「……」
這時,陳守業站了出來,「臣覺得,皇子政無論是內政還是武功,都頗有建樹,光是他現在對大乾做出的貢獻已經有資格被立為儲君,再者,按照祖制,立儲立長,皇子政在眾皇子中排行第二,也合情合理,請大王三思。」
「如果對我大乾有如此大功的皇子都沒資格被立為儲君,臣覺得其他皇子就更沒有資格。」
這話說得就有些戳人的良心了,但也說到了坎上,要真是為了大乾的千秋基業,齊政絕對是最佳的選擇。
眾人不由得看了一眼陳守業,實在有些驚訝,陳廷尉不是一向不偏不倚,從來不站位嗎?怎麼突然在這個時候如此幫皇子政說話了?
這變化實在來得太快了,而且一個九卿的話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無視的,其話語權頗重。
陳守業還補充了一句,「臣絕無私心,只不過一心為了皇室,為了大乾而已,望陛下三思。」
從龍之君說來容易,但怎麼可能一點風險都不擔,他這個時候站出來,也明白,風險與機遇並重。
眾人:「……」
廷尉府這是全部身家都壓皇子政身上了啊,雖然陳廷尉說得也的確在理。
但並不是在理就會立誰為太子的,大王討厭齊政誰人不知,陳廷尉這次鋌而走險怕是要翻船了。
正準備說話,這時呂清奇突然開口了,「臣覺得陳廷尉說得在理。」
嘶!
三公之一呂清奇站位了,而且站的還是皇子政。
甘荀和商望對視了一眼,他們作為三公,即便是不站位,家族也可以繼續富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