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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頁

一群學生臉上都白了, 下面也太悽慘了, 然後白著臉將手上點燃的瓶子扔了下去, 邊扔邊看向記錄戰績的記錄官。

人必須得有憐憫心,但他們此時是戰場上計程車兵, 士兵的職責是什麼?就是奮勇殺敵。

一個人可以悲憫弱者, 同情受害者, 但同時也可以對敵人毫不留情, 這並不矛盾, 或者說這才是一個完整的人格應該具備的,若只是單方面的同情,置己方的戰友於何地?當然同理,若只知道殘忍殺敵,又少了一些做人的人性,甚至不配為人。

戰局的突然改變,城牆下的一片大亂,讓城牆上爆發出來了驚天的歡呼聲。

剛才敵軍攻城的兇猛,的確讓人心有餘悸,但現在似乎勝利的天枰開始傾斜向他們這邊了。

那些滿地的火焰,那些燻得人嘔吐的濃煙,十分的可怕,但在大乾的軍士眼中就不一樣了,它們的到來如同上天對大乾的賜福。

遠處,召聖太后也看著那濃煙四起的地方,緊握的手心也鬆開了,「看來用不著我善後。」

只是,如此殘忍的手段,恐怕要傳出一些不好的名聲了。

但那又如何?這一役救了太多的大乾士兵,讓他們能留住性命回到家鄉,重返故里,至少在大乾,無人會將殘忍二字加諸在他身上。

至少在大乾人心中,殘忍的表面下,卻是無盡的悲憫。

召聖太后看向城牆上陳柏的位置,「是山君又或者陳子褏,其實又有什麼總要的,他為大乾所作早已經不能用單一的身份來評論。」

看看現在雙方的兵力損失,這將是一場震驚天下的戰役,那些能讓地面燃燒的瓶瓶罐罐恐怕也會傳遍天下。

召聖太后看了看忙碌的將這些神奇的瓶瓶罐罐運上城頭計程車兵。

大乾多細作,這軍中未必就沒有諸國的奸細,不過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誰也別想偷偷將這些瓶子拿走一個。

城牆外,號角的聲音響起,是敵軍撤退的號角聲。

留下了滿地的狼瘡,敵人撤退了。

估計他們也知道,冒著濃煙和火焰,無論如何也是打不開城門的。

「贏了。」

而且敵人的損失這一次可不算小,光是那些驚恐的火人,跑進他們自己的行伍之中造成的傷亡就不計其數。

因為是從未見過的武器,一時之間,敵軍也不可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再加上,這個時代的鎧甲,能穿得起金屬鎧甲的是少數,而其他人,基本是一點就燃。

陳柏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聲勢浩大的歡呼聲,是勝利的聲音。

不過也不是沒有意外。

比如甘辛,舉著一隻手跑了過來了,「柏哥兒,我受傷了。」

陳柏看著甘辛笑得眼睛都眯起來的樣子,臉都黑了,因為甘辛手上的傷可不輕,居然還笑得出來。

一隻箭矢就那麼刺在甘辛的手臂上,血淋淋的。

關鍵其他學生還一臉的羨慕,那些老兵說,戰場上的傷是光榮的象徵啊。

甘辛還在那得瑟得不得了,「那箭射在我後面的石頭上,又彈了回來,剛好彈到了我的手臂上。」

陳柏:「……」

這倒黴孩子,躲箭垛子裡面都能被箭射中,這運氣也沒誰了。

讓人將「光榮」得不得了的甘辛拉去治傷。

結果,陳小布突然也舉起了手,「哥,我也受傷了。」

陳柏心一沉,結果就看到陳小布撈起袖子,上面有一摩擦出來的血印。

「我剛才扔燃燒瓶的時候,胳膊不小心磨城牆上了,哥,有什麼辦法讓它永遠好不起來,留一個疤。」

陳柏臉一黑,「滾蛋。」

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