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他們這些細作,比起被驅趕的魯國人數量少太多了,就算想要做點什麼恐怕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怎麼辦?
難道眼睜睜地看著這麼一大批人投靠大乾。
敵人似乎也發現了情況,不斷地向前靠近。
但城牆上的大乾士兵在用箭矢掩護這些魯國人。
等魯國人到了城牆下,一轉身,竟然成了幫助大乾抵抗進攻計程車兵。
琴聲響徹大地,這是一場十分古怪的戰役。
遠處的召聖太后握緊的手心終於鬆開了,說實話,不擔心是假的,因為任何一個環節發生變故,都可能導致整個戰場的天枰傾斜。
但至少目前看來,一切都照著好的方向發展,甚至讓大乾瞬間增強了大量守衛的力量。
戰火紛飛,喊殺聲驚人,硝煙遍佈在整個戰場。
但這一次,敵人甚至都沒能衝到城牆下來,那些抗著的雲梯甚至都沒有用武之地。
打仗的時候,總感覺是天昏地暗的,甚至連時間都能忘記。
陳柏臉上都被硝煙燻黑了,左丘為了保持琴聲不斷,給魯國百姓心理支撐,讓他們疲憊的身體能夠支撐下去,拔弦的手上都是鮮血。
不過,終於,喊殺聲退去,留下城池下數不盡的屍骸。
這是一場勝利,了不得的勝利。
歡呼聲自城牆上響起,然後蔓延到城牆下,那些魯國人也跟著在歡呼,甚至更加的瘋狂,夾雜著痛苦和眼淚。
他們贏了,驅趕走了那些曾經毀滅了他們魯國的敵人。
這一刻,對他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最徹底的發洩,是對曾經受到的屈辱的發洩。
等敵人徹底離開,陳柏看向召聖太后。
召聖太后點點頭,「開城門。」
這些魯國人中肯定混有敵國奸細,但無論是召聖太后,還是幾位將軍,都有信心,就算放他們進來,他們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因為敵人的大部隊都被打退了,又何懼這些見不得人的細作。
當然,該防備的還是得防備的。
劉讓將軍帶著人去安置這些魯國人,當然一方面也是為了防備意外。
城門咯吱咯吱的開啟。
魯國的百姓這才確信,大乾剛才說的話是真實的,並非只是藉助他們抵禦敵人。
只要踏入這道城門,他們曾經經歷的苦難就如同彷彿昨日。
他們得到了救贖,解脫了啊。
左丘甚至都沒有時間包紮他手指上的傷,他得去接應他的這些同胞。
陳柏也沒有阻止,因為他也知道左丘現在的心情。
左丘和這些受盡苦難的百姓的見面,那場面實在太過感人,就像是一起舔著曾經的傷口,感受著同樣的疼痛。
陳柏也沒有打擾,而是去了帥營。
「剛才學生來報,敵軍這次是真的徹底撤退了。」
經過兩次的強行攻城,敵軍死傷慘重,損失可不小。
當然,關鍵是看到了不可能攻下城池的希望,加上有了新加入的魯國人,大乾突然實力增加了一截,所以可以說不得不撤離。
眾人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條戰線了。
但陳柏也不擔心,因為臨時將甘辛抽調去了那條戰線,負責遠端指揮那一場戰線戰鬥是齊政。
敵人大部分兵力在他們這裡,所以最後一條戰線就算不勝,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只是陳柏還真小看了齊政,因為後來得到的訊息實在太過驚人。
甘十三直擊敵軍三百里,攻佔城池十幾座。
明面上帶領大乾取得這不可思議成就的人,的確是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