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和中野二乃走在街上,此時少女像是粘人的小奶貓那樣,從剛才和一花分開以後,就一直緊緊地挽著他的手臂不肯鬆開。
到了現在,她更是把臉頰藏到了白澤的胸口,顯然是在掩飾什麼。
“怎麼了?”白澤停下來問道。
中野二乃沒有出聲,只是晃了晃腦袋,想表達的意思可能是不怎麼願意回答,也可能是沒什麼大礙。
白澤乾脆摟著她的腰肢,陪她站在街邊發呆。
“我後悔了,白澤。”
懷裡的少女突然這麼說道。
她的聲音很小,輕顫。
白澤依舊抱著她:“和一花有關?”
“嗯。”
中野二乃沒有接著說下去。
她是真的後悔了。
偏偏她也是真的不樂意讓姐妹們對白澤產生興趣,所以剛才見到一花另有所圖跟著自己,她就下定決心快刀斬亂麻。
同時對自己家庭內部的玉藻前揮舞出了一記拔刀斬。
這一刀效果拔群。
只是她自己心裡也不好受。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她知道一花肯定很難受,而自己五個人一起長大,生活了這麼多年,要說感情不夠深厚自然是假的。
哪怕是她平時經常說著“自己很討厭三玖”。
如果三玖真的遇到了麻煩,她還是會第一時間過去幫忙的。
剛才她和白澤離開的時候,一花強顏歡笑的表情她是看在眼裡的。
自己本應該收穫斬殺狐狸精的成就感,而不是突然心軟覺得難受。
不應該是這樣的。
中野二乃緊緊地抓著白澤的衣服,聲音悶悶地:“都怪你。”
“我的錯我的錯,我願意認錯……不過二乃法官能不能先告訴我,我這種行為具體要怎麼判刑?”白澤連連承認。
中野二乃的嘴角微微翹起,捶了他一拳:“我在和你說正事,不要逗我笑!”
“我也在很認真地跟你討論啊,畢竟我都罪孽深重了,那你總得讓我死的明白吧?”
“討厭的白澤。”
中野二乃輕輕罵了一聲,心情稍微好了些許。
實際上剛才她不僅僅是心軟後悔了,心裡更多的是不安和惶恐。
因為這還是她第一次下定決心對一花攤牌。
攤牌之後,她的勇氣直接就耗盡了。
所有的氣勢也跟著一掃而空,再也沒有了先前那種寶刀出鞘的鋒利。
到了這一步,她就只能軟弱的像是被挖掉了山洞的小兔子,惶恐而難受的藏起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可以藏到男友的懷裡。
可是一花呢?
“煙火停了。”白澤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中野二乃嗯了一聲:“反正我們也看過了。”
“是啊,要是還有剩下的煙火,沒有放完的話,也不知道他們可不可以送給我,讓我拿去賣錢。”
“你再故意說蠢話,我就咬你了。”
“沒辦法,我罪孽深重,你咬吧。”
“混蛋。”
中野二乃哼哼的笑了兩聲,終於抬起頭,顯露出因為悶地太久,從而紅潤嬌豔的臉蛋。
兩人的目光對上後,白澤輕聲問道:“有我能做的事情嗎?”
“沒有,你現在是多餘的累贅。”中野二乃笑著說。
“那我還是有罪了?”
“嗯,有罪。”
“和寶馬的罪孽相比,誰更加罪孽深重?”
“寶馬?”
“對,就是bw品牌的轎車。”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