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謙意味深長地看了魏騰一眼:「怎麼,擔心明年的比賽你倆撞上?」
魏騰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卻很快壓下,裝作若無其事說:「wdc高手如林,他個小屁孩在裡面算老幾,我有擔心他的時間還不如多練會兒舞。」
佟謙心說你要真這麼想的那可就好了,可惜啊,事實卻是你一直追著封宸跑拿他當對手還一直沒追上——而更可悲的,是封宸從頭到尾都沒把你看進過眼裡。
佟謙不想和魏騰這種一根筋的人解釋所謂「自己才是最大的敵人」,老掉牙的雞湯誰都懂,可他呆在這個圈子這麼多年,見過的嗷嗷叫著說要立志成為最優秀的舞者的人沒一萬也有八千,但在這條註定沒有最好只有更好的荊棘之路,不受外人動搖只把不斷超越自己作為唯一目標的,卻只有封宸一個。
「行了,好好練舞去吧。」佟謙拍拍魏騰的肩,沉吟一瞬後,還是決定給他減輕點心理負擔,「小宸這兩年忙著工作,估計沒那麼多時間準備wdc大賽,你也甭操心那麼多,管好自己,好好練舞。」
魏騰準備拿煙的手倏地一頓,有一瞬間難以置信的狂喜,近乎腎上腺素飆升的快感和終於可以超過封宸的興奮在他心底交織纏繞,教他很難變得冷靜,他拿著打火機點了好幾下,閃爍的幽光靠近又熄滅,這才點燃,讓他能就著淡淡的火星暢快地重重吸了一口,他微眯著眸,嘴角掛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在繚繞的煙霧中,看到自己距離金字塔頂端更近了一步。
封宸從大廈出來時,天色已晚,昏黃的路燈沿著筆直寬闊的長街依次亮起,給晚歸的行人照亮回家的路,車流攢動,封宸熟練地繞過擁堵的交通重災區,走小路,去沈熹實習的律所接他下班。
夜風習習,透過半開的窗戶吹過男生英俊的側臉,他骨節分明的手鬆松扶著方向盤,長身舒展,靠著座椅,在駛過幾近暗了全部燈光的律所大樓,停下車,給沈熹發微信。
【d宸】:買的蔬菜種子已經送到了,晚上一起種草莓?
收到獨此一家別無分號的封式流氓微信時,沈熹正在關電腦,他隔著螢幕都被撩個臉紅耳熱,按了按不自覺起伏的心口,加快收拾速度,疾步去電梯。
電梯裡只有沈熹一個人,他很輕地咬了下嘴,終於還是紅著耳朵點開對話方塊,飛快打下一個「好」字,然後就做賊似的把發燙的機身深深藏進掌心。
封宸發完訊息,長腿懶洋洋斜倚著車身,等待看懂他暗號的小朋友下樓。
淺黃色的光暈沿著路面映出一條慵懶的身影,很快,那身影就直起身,笑著伸出手,一把拉過披著星光急急朝他奔來的沈熹,擁他入懷。
沈熹臉又開始不爭氣地紅了,卻還是乖乖由封宸抱著,因為太過想念忍不住環抱住封宸,很輕很輕地蹭了蹭他。
與此同時,被電梯訊號幹擾,在此刻才隨著主人的到來一同傳送成功的微信訊息,在夜色中悠然響起。
「嗯~啊~啊~」,恍若立體環繞的迷離低喘,清晰而持續地,裹挾著夏日燥熱的夜風,朝沈熹撲面而來。
沈熹整個人先是猛地一僵,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然後,在終於聽清這聲音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時,徹底石化。
「羞什麼呀,都是你的聲音。」封宸察覺到小朋友無地自容的羞憤,笑著咬上沈熹耳朵,低沉的聲線帶著微啞和挑逗,「不過我還是最喜歡聽現場版。」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沈熹不好意思地拉上襯衫衣領:「不、不能種脖子,會被、看到。」
孰料這句話正合封少爺心意:「行,那我們種其他地方。」
默默拉燈的布丁os:能種脖子就不錯了,其他地方種了也不讓播出來~
宸哥:種自己的草莓,你們隨意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