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捏的陸越手腕有些疼,看著他不斷變換的臉色,陸越心底突然升起來一股惡作劇得逞的幸災樂禍。
之前關我不是關得挺兇狠嘛,你也有今天滅哈哈哈哈哈哈!
她一隻手被捏,另一隻手繼續膽大包天往宋南枝身上摸。
宋南枝忍無可忍,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啪」地摔在桌上。
陸越眼睛一亮,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宋南枝可以利用的弱點,他討厭別人碰他!於是藏住小心思,偃旗息鼓地不往他身上湊了,準備拿了手機上樓去,宋南枝卻把她另一隻手也扣住了,一隻手鎖住她兩隻手腕,她掙扎他就扣得更緊,轉身將她抵在茶几邊緣。
陸越雙膝觸地,背頂著茶几邊緣,猝不及防間為了不和宋南枝貼得太緊努力向後仰,宋南枝半跪著,以身高優勢俯瞰著她,整張臉逆著暖光,反倒清晰地毫髮畢現,他一順不順地看著陸越,慢慢低下頭來,眼睛裡像有什麼東西頃刻間就要顯露出來。
可也只是一瞬,下一秒他就放開了陸越,陸越被他突如其來的壓制嚇到了,頗有點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手腳並用地往後退,期間還沒忘了反手去抓擺在茶几中間的手機。
宋南枝剛剛的呼吸似乎還貼在她耳邊。
她成功拿到了手機,突然有點想哭。
好氣,為什麼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卻像個偷盜的賊?
她跟宋南枝果然八字不合!
陸越落荒而逃,剛站起來手腕又被握住了。
宋南枝依然是那個單膝半跪的姿勢,在她甩開他的手之前說:「別看,明天就好了。」
你說不看就不看嗎。
陸越逆反心理又上來了,沒辦法,她就是想和宋南枝對著幹,特別是她現在開始發現這一世的宋南枝確實和之前那個動不動就要關她禁閉的大變態不一樣——這一個明顯好對付多了——她就很想把自己之前受過的氣都補回來。
「別看那些罵你的話,不要躲起來悄悄哭。」宋南枝看著她,漆黑的眸子裡落下一片陰影。
陸越心裡突然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她張了張嘴:「你……你在擔心我?你怕我看了難過?」
宋南枝慢慢點了一下頭,神色似乎有點緊張。
陸越:「……」
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所以是你把我手機關機了?」
「……」宋南枝眼神飄了一下。
那就沒錯了。
陸越簡直對宋南枝小學雞一般的行徑無語了,既然不希望她看那些言論難過,好好跟她說不行嗎,非要採用這種強制性關機、搶手機的行為。
不愧是同一個人的靈魂,骨子裡可能都有強迫別人的神經病愛好,只不過眼前這一個好歹沒有人身囚禁的嗜好。
但將來可說不定。
萬一又瘋批了呢?
這一刻,陸越決定把他扳回正道!
她擺出一個溫良恭儉讓的笑容,蹲下來帶笑看著宋南枝:「下次有什麼你直接跟我說,跟我溝通,不需要採用這種方法。」
宋南枝低垂著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抬眸冷冷清清的看著她:「你不是很討厭我,不想跟我多說話嗎。」
陸越心一抖。
霧草,她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但是……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她矢口否認,「我幹嘛討厭你,我們無冤無仇的。」
「是嗎?」宋南枝略帶狐疑的看著她。
「是!的!」陸越就差指天立誓了,是也不能承認啊!
「嗯。」宋南枝沒再追問,眼光掃過陸越光裸的腳踝,沉聲道,「你信我,明天就沒事了,好好睡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