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法子,總不能看著北邊兒的餓死。”
李源道:“不說這些了,人力難改天時。對了柱子哥,您不是一直自詡摔跤無敵麼?王老哥當年可是正經八百的跟善撲營學過摔跤。要不伱們倆試一試?”
來自傻柱的負面情緒+88!
來自王世襄的負面情緒+288!
王世襄出身那年,大清朝才剛玩完兩年,現在摔……
老頭兒言歸正傳:“源子,你上回說想尋摸一條好狗,我給你尋著了,一起去瞧瞧?”
李源自無不可,傻柱咋舌道:“都這功夫了,您還有心思養狗呢?”
李源笑道:“我哪有這功夫,是我岳父要的。最近街面上不大肅靜,偷雞摸狗的越來越多。人窮瘋了未必能做出什麼來,但人要是餓極了,真是什麼都能做的出來。他們不是咱們大院這樣的住所,沒個狗看家,心裡不踏實。”
傻柱聞言點頭道:“還真是,是得弄條看家犬。”當著那麼多文化人,他也想文雅一下下,別的不會,把狗說成犬他還行。
王世襄笑道:“看家犬和看家狗不一樣,十八趾為狗,二十趾為犬。”
別說傻柱懵了,婁曉娥、朱傳榮也都一臉迷糊。
這種說法,還是頭一回聽說。
李源嘿嘿笑道:“我也是和王老哥相處了一陣,才知道這些學問的。”
傻柱納罕道:“這犬和狗,還不是一回事啊?”
朱傳榮也好奇:“是有的狗天生十八腳趾麼?”
王世襄笑著搖頭道:“不是,原本都是二十趾,但相中了好犬,就要把它的後腿上兩個後撩兒給剪去,或者用老弦勒扎,血脈不通,壞死後自己就脫落了。”
傻柱滿臉無語道:“怎麼還故意給弄成殘廢啊?”
王世襄笑道:“野外地形複雜,尤其多枝丫怪石,那兩個後撩兒如果不去了,很容易在外面被掛上。長大後的狗再被掛折了,狗也就廢了。”
眾人恍然大悟。
等到了後院,就看到門廈下拴著一條白臉黃狗。
李源驚喜道:“喲,還是條金不換啊!”
這是狗圈子裡的俗話,叫黃狗白臉金不換,意思是這樣的狗給多少錢都不撒手。
王世襄笑道:“黑狗準,青狗狠,狸狗機靈黃狗穩。但是黃狗白臉,又狠又穩。”
傻柱也覺得稀罕,男人沒有不喜歡這玩意兒的,他道:“這麼說來,黃狗白臉的狗最好了?”
王世襄搖頭道:“要說蓋蓋數白狗,各色皮毛它居首。鼻子頂個屎殼郎,白狗黑鼻真叫棒。這是《獾狗譜》裡的話。這幾十年來,我只聽說城西石老孃衚衕張宗昌府邸出過一條正宗的黑鼻白狗,其他的或有白狗,但大多是紫鼻子或者白鼻子,不算正宗。”
傻柱跟李源笑道:“今兒可真沒白來,長見識了。”
王世襄哈哈笑道:“算不得見識,就是玩兒。”
李源上前看著那條白臉黃狗,見它一臉防備,口裡發出“嗚嗚”聲,他回頭問王世襄道:“這狗不會咬我吧?”
王世襄笑道:“不會,走我帶你去認認,這裡面也有小門道。”
李源跟上前,袁荃猷則去取了一個食盒來,開啟后里面裝的居然是醬肝兒和小肚。
朱傳榮笑道:“嚯!吃的比我都好!”
傻柱哈哈樂。
王世襄讓李源和婁曉娥一人抓了一把,並拿了一小塊醬肝做示範,輕輕丟到黃狗腿跟前,黃狗低頭吃下。
他道:“多喂幾次,回去後也繼續喂幾天,就喂熟了。當年吳佩孚的四弟吳四爺住在宣外保安寺街,家裡有一條頭號大狼青,被聾李四相中。可是吳宅大門天天出入頻繁,沒法向狗投食。聾李四就僱了一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