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柱叔,節哀啊……”
走到秦三柱家門口,正見他在門口蹲著抽旱菸,李源兩步上前,聲音沉重道。
“咳……咳咳咳!!”
秦三柱抽了一輩子旱菸,這會兒差點因為這癟犢子給嗆死。
李源忙嘿嘿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秦三柱緩過勁兒來指著李源大罵道:“老八,你個狗東西,你說啥?”
李源氣憤道:“三柱叔,您咋還罵人呢?您那老父親,我那秦大虎爺爺去世了,我勸您節哀咋了?有您這麼說話的麼?”
“我他麼……”
秦三柱左右看看,估計想找個叉子插死這個狗東西,人都哆嗦了,祥林嫂一樣絮叨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居然還想著讓大雪跟你……”
秦三柱媳婦聽到動靜出來,正巧聽到李源的最後一句話,也氣的不行,道:“源子,你秦爺爺都死二十年了,你這會兒勸啥節哀?”
李源奇怪道:“不是想我秦爺爺?那我三柱叔在門口蹲著,一臉死樣是為了啥?”
秦三柱媳婦沒好氣道:“你說為了啥?我不信你不知道!”
李源恍然笑道:“哦……您是說大雪病了是吧?嘿,你們兩口子可真行,要不是長輩,我非說道說道你們不可。您二位就沒聽說過我小李時珍的名號?就算沒啥文化,藥聖李時珍總知道吧?大雪有我這樣的好老鄉,她那點毛病也叫事兒?”
秦三柱媳婦聞言楞了下,然後睜大眼驚喜道:“對啊,老八你就是醫生。我聽秦亮說,她妹妹淮茹回家說過,你在四合院名聲可好了,給人免費看病,水平高的很!”
李源笑眯眯道:“慧蓮嬸子,都是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秦三柱媳婦還想說什麼,秦三柱翻臉了:“你嘮嘮叨叨說那麼多幹啥,快讓源子進去給大雪看看!半個多月沒正經吃東西了,人都快……”
“得得得得!”
見一個老漢哽咽,李源覺得毫無美感,嫌棄道:“那是你家飯做的不好吃,回頭我做一點,保管大雪把碗底都添乾淨。”
一邊往裡走一邊叮囑道:“都別進來打擾啊,壞了我的章程不靈了可別怪我!”
秦三柱:“……”
眼睛終於看到了房角的叉子……
……
“哎喲喂,嘖嘖嘖。”
李源進門後,看到半倚靠在火牆上的秦大雪,原本一雙明媚的大眼睛,現在只剩大了,沒了光。
蓋著一床碎花面兒被子,身上披著件薄襖,手裡拿著本《選集》,但目光並未凝聚……
李源似乎瞧見了什麼好玩兒的事,樂呵著脫鞋上炕,從另一頭鑽被子裡,盤坐在對面,看著秦大雪道:“大雪,有日子沒見了。怎麼著,聽說你想當殉道者?”
秦大雪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過看了會兒還是沒繃住,隨手扯過一個枕頭砸了過去,笑罵道:“你要不要臉?臭腳丫那麼冰,往我腳上蹭什麼蹭?你還是讀過書的呢,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聲音比較虛弱。
大雪,不對啊,你該不會是個假革掵者吧?”
秦大雪沒有發怒,反倒目光迷茫的嘆息了聲,緩緩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知道。但我理想中的偉大事業,不是這樣的。”
李源笑道:“那就緩一緩嘛,先看一看,反正以你這種鄉鎮幹部的級別,急也沒什麼用。年輕就是最大的本錢,大雪,你本錢可不小!但你一直不吃飯,可不得把自己的本錢給餓小了?”
秦大雪:“……”
她一時無言以對,這個壞東西說就說吧,還故意往她身前看兩眼是什麼意思?
不過經過這麼一鬧騰,她冰涼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