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緊鎖,並不是聽到他不知道這些話而緊鎖。 而是在思索他為什麼想要自殺。 趙明凱一共抓到了兩個犯人——剩下的跑了。 如果趙天賜早就跟他們說好該怎麼做,應該不至於到這種程度。 而且邊上牢房的那個犯人確實安靜地很。 “你為什麼要藏刀子?” 我再試著問道。 如果不是趙天賜清楚治安管理處裡面的狀態,正常的罪犯根本沒有能力藏這種兇器進來。 “我不知道,我沒有藏。” 一句一個不知道,正在訴說著他的抗拒。 包紮結束,他的刀子也已經被收走。 “趙總隊,我想帶他到別的地方去,暫時的。” 看著周圍的環境,我想他應該什麼都不能說。 但是如果用騙的辦法,應該可以。 趙天賜見過我,也知道我,他的手下不一定知道。 “行吧,不過,你得給他戴上手銬。” 趙明凱說著,給這個犯人戴上手銬,同時還帶了腳環。 這是一種有電壓的腳環,還帶有定位系統。 只要這個犯人想要逃跑,他們可以遠端啟動低壓電把他電麻,然後根據定位抓住他。 在做好這些措施之後,我把他帶了出去——暗中拜託錢嘉把陳橙送回去。 走出治安管理處,我帶他到了邊上的一家凌晨小攤吃了點東西。 “兄弟,我不知道趙總為什麼要我把你救出來,他只給了我這個任務。” 我緩緩開口道。 我覺得,這個辦法應該可以讓他放鬆警惕。 “你是趙總的人?” 他眉頭緊皺,盯著我。 “怎麼?我不像麼?” “你以為,那些隊員的衣服是怎麼搞出來的?” 我反問道。 “難道不是趙總的叔叔麼?” 果然,趙天賜對這些人的統一口徑就是他的叔叔“趙明凱”能夠幫他搞定隊伍裡面。 “叔叔?趙明凱這貨,一開始就沒有跟趙總合作。” 我打算繼續騙下去,看看其中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治安管理處裡面的事情都是我再打點,好歹我也是個隊長。” 看到我如此“上道”的樣子,他的懷疑減輕了不少。 “你也知道,趙總從來都是各說各的,不該我們知道的事情什麼都不說。” “我其實也有些好奇,趙總到底要做什麼。” 我說著嘆了口氣,“這次的行動,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趙總要洩密。” “洩密?” 聽到我這兩個字,他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恐懼。 “對啊,這次的行動能夠成功,主要就是有人給治安管理處發了簡訊。” “我們處於工作態度,只能追查。” 我說著嘆了口氣,“聽說這兩天趙總就要交易了,放了這批人不是勢在必行嗎?” “不可能,沒有人洩密!” 那人說著,嚥了口唾沫,所有的微表情還有動作我都看在眼裡——他在說謊。 “根據簡訊的號碼,是那個叫做陳澤彬的受害人發的。” “可是陳澤彬表示他沒有發過簡訊。” 我說著,語氣有些嚴厲——既然確認他在說謊,那他就是發簡訊的那個人。 估計也是怕趙天賜事後清算,所以打算自殺。 當然這是我的推理。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帶出來了吧?” 我眉頭緊皺緩緩開口道,“簡訊是你發的。” “不!不是我!” “我從來沒有發過!” 那人越是慌張地否認,就越證明,他是發簡訊的人。 這時候,正好錢嘉發來了犯人的資訊。 這人名叫李多,並不是鶴州人,而是北方農村出身。 老婆孩子都在北方,獨自來到鶴州打工。 當然他來鶴州打工也是最近一個月的事情。 “趙總說,你如果說實話,單純懲罰你一個人。” “如果不說實話,……你家裡的老婆孩子,都會有那麼點小事。” 我裝作街道趙天賜命令似的開口,“其實你想自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趙總想要你在死前多受一些懲罰。” 說著我故意露出詭異的微笑。 “我……我說,我說!” “千萬不要對我老婆孩子做什麼!” 李多瞬間著急起來。 “那你該說實話了吧?” 我緩緩開口道,“如果你想跑,我記得趙總應該給你們提醒過電子腳鐐吧?” “我……” 李多猶豫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 “我是覺得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