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徑直下車,敲了敲車窗。 “你們不是坐船來麼?” 劉家豪立即下車,一臉驚訝地和我匯合。 “前兩天我就到了,只是我不能出現。” 我點頭之後稍稍解釋,“劉青忠帶了多少人?” “大概十幾個,有三個帶槍了。” 劉家豪立即開口,“注意安全。” “你先休息,我們要行動了。” 我說著,帶著梅瓶便緩緩走向港口。 我知道碼頭上的搬運工有大半是便衣,外圍還有虛實待發的特勤小組。 現在劉青忠已經身處天羅地網之中。 “劉書記!” 看到劉青忠的身影,我帶著梅瓶一路走了上去。 “你們不是坐船麼?” 劉青忠有些意外地看向我,不過臉上依然是微笑——我帶著瓶子。 這是我要讓他有正當理由被抓的“重要物證”。 “我們之前就下船了,在這兒逛了好久了。” 謊稱之後,我給他介紹起徐進赫,“這是徐進赫,他已經拿下了靖江的生意。” “劉書記好。” 徐進赫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握手。 “你好,以後靖江的生意就交給你幫忙了。” “沈凡,那以後靖江的生意就有你來負責了。”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隨後他看向了我手上的瓶子。 “這就是梅瓶?” 劉青忠的目光一直盯著瓶子——儘管他有紙包著,還沒顯露真身。 “是的,經過鑑定,他是貨真價實的。” “也是,古玩市場獨一無二的東西。” 我說著,將紙包開啟,東西送到了劉青忠的手上。 “確實不錯。” “沈凡,你覺得它值多少?” 劉青忠一邊愛不釋手把玩著瓶子一邊開口詢問。 “要按照我想的,胡建軍那個兩億更加貼切。” 我緩緩開口道,“不過一億也是能接受的。” “好,我們回去說。” “我在豪宴山莊準備了宴席,給你接風洗塵!” 這麼說著,劉青忠帶著人走向車庫。 我卻沒有動。 因為我在他們走動的一瞬間,說出了關鍵詞——動手。 霎時間,四面八方衝出了不少人。 有槍的那三個人瞬間被穿著帶有特勤二字避彈衣的人控制住,剩下的人也全部被控制。 劉青忠手上的瓶子被奪走,他也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治安管理處,請接受我們調查。” 錢嘉帶著剩下的隊員亮出證件後,給劉青忠戴上了手銬。 “你們幹什麼?我是鶴州的副書記!” 劉青忠叫囂了一聲,隨後稅務管理局的人和文物管理局的人也一同趕到。 他這才發現,這是三大處對於自己的“圍剿”。 在劉青忠拿著梅瓶的時候,他已經洗不乾淨了。 就算是拿著這個文物,別的罪名不管,也有足夠的理由抓他。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錢嘉迅速將這些說出來。 這代表著,劉青忠現在已經不能亂說話。 我帶著李金銘和徐進赫緩緩走上前。 “沈凡,我對你不好麼?” 劉青忠一臉不解的看向我——能調動這麼多人來“圍剿”他的,只有我。 “這不是好不好的問題,從一開始,我就已經打算把你拉下來。” 我緩緩開口道,“你會因為你的胡作非為付出代價。” “我胡作非為什麼了?” 劉青忠露出微笑,可能他還不知道我已經把他“鎖死”! “不就是拿了瓶子麼?” “這個瓶子是從你手上拿來的,如果你要因為這個把我抓進去,那你也會因為這個進去。” “哥倫布信託基金,賬號,賬戶名字是劉青義。” “裡面一共三千五百萬英鎊,應該是你這些年轉出去的。” 我淡淡開口,“中間應該取出了一些。” “七家地下賭場,他們已經全部招供。” “當然,還有這些走私線路,陶榮華會把你供出來。” “李金銘就是為了斷掉你這條下游走私線路才做的臥底。” “徐進赫已經慫恿孫佔國指認你,還有那些曾經被你坑害過的人。” 我將劉青忠的罪行一點點說出來,“張本渝已經在西川承認和你有關,至於雷叔,他的整個團伙已經全部被靖江的治安管理處和文物管理處聯合處置。” 說完這些,劉青忠的臉頓時黑下來。 “你隱藏這麼深就是為了毀滅我?”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