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嬈說完,昂起秀美的頸子,像只驕傲的小貓咪,甩甩裙擺,路過已經被她全盤掌控的地盤,走回自己的臥室,旁若無人地關上門——誰都不能打擾她。
她才不要繼續跟這幫連她都打不過的人嘚吧嘚吧呢。
舒嬈吃飽喝足,抱著軟綿綿的枕頭睡起回籠覺,過了片刻,耳邊響起想起主宰的通知:
【玩家姜智山 ga over】
【玩家沈潔 ga over】
……這兩傢伙是為了壯膽一起上去,然後雙雙失敗了?
唔,不算意外。
她既然當了成功的先頭兵,總會有那麼幾個心懷僥倖的人,覺得自己會成為下個成功者。
繼兩名玩家被淘汰後,過了半小時,又有一名玩家被淘汰。
然後,很久都沒有動靜。
「房客還挺兇殘的……」小助手瑟瑟發抖。
舒嬈迷迷糊糊刷著手機:「還好吧,其實就跟恐怖片裡一樣,上去大呼小叫過分恐懼的容易死得快。像我這樣有禮貌還幫人家洗道具的小可愛是少數。」
小助手:「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偷偷看恐怖片了?」
「你被遮蔽的時候。」
小助手:……
作為遊離玩家之外的特殊存在,可憐的小助手還經常被主宰遮蔽……大多時候都是陪舒嬈聊聊天解悶,偶爾觀察下週圍環境。
不管此刻外面的玩家多麼驚懼神秘房客瞬間秒殺的恐怖能力,等於遊戲剛開局就被踢了出去,同時,舒嬈在他們心裡也越發令人忌憚,她是第一個上去還能活著回來的,而在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也不敢問。
……
午夜。
窗外的城市夜景閃爍藍紫色冷光,但它太過於遙遠,無法照亮著深陷在黑暗泥淖中的公寓,他彷彿城市中一個永恆的黑洞,從白天到黑夜,空氣中始終懸浮著黏稠的陰暗。
廚房的冰箱燈亮了又熄,穿著西裝馬甲,佩戴著深灰條紋領帶的俊美男人,臉色蒼白地猶如傳說中的吸血鬼,他邁著長腿從廚房走出來,透明的薄鏡片在黑暗中微微泛光,聲音平板無波:「冰箱裡的東西少了。」
他的話毫無語調情緒,讓人根本聽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吃了。」坐在漆駭客廳中沙發上的男人說。
他猶如雕塑般,靜坐在那兒,手裡握著一朵同樣凝固的玫瑰,在黑夜中身姿婀娜,它已經被染成徹底的紅色,每一寸弧度都是真正花的姿態,舒展,盛放。
西裝男人的目光無聲掃過玫瑰,似乎接受了這個回答,沒有對話,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切又沉入寂靜。
過了一會兒,沙發上的年輕男人站了起來,身體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男人輕而易舉地潛入某個房間,在恍若透明的昏暗裡,漸漸幻化出實質的影像,如黑夜,睜開了雙眸,凝視著沉浸在甜夢中的少女。
他是斷手的主人,完整體,蕭淵。
如果舒嬈現在醒著,就會聽到來自主宰的通知:【解鎖房客1號:蕭淵,職業:驚悚小說家】
蕭淵很高,他站在床邊,要稍微低一點頭,才能看清床上熟睡的少女,即使他額前的碎髮長得有些遮眼,但他高挺的鼻樑和臉部清晰的線條,讓他滿臉糊了血,仍然能看出這是一個輪廓帥氣的年輕男人。
黑色短袖t恤的領口,微微露出的冷白鎖骨,但是在他的脖頸處,卻有一條蜿蜒翻起的暗紅傷口。
黑暗,又脆弱。
他如同雨夜般漆黑幽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盯著舒嬈,好像永遠都不會閉上眼睛似的。
蕭淵見過許多面目模糊的闖入者,是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