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溫潤的眉眼,忽然籠上一層黏稠的陰霾,胸口的傷,陡然酸澀刺痛。
姐姐都沒有碰過他。
為什麼會去碰這個老男人的身體?
「你想故意刺激我?」
「刺激你?」謝明澤輕啜酒杯,挑眉笑,「沒必要,你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問嬈嬈。」
蔚澤咬緊下唇,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舒嬈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清落的少年心思沉沉地靠在椅背上,眼睫低垂,恍惚又脆弱,看著便讓人心疼:「阿澤,怎麼了,累了嗎?」
「……沒有。」蔚澤恍然回神,對她笑笑,又說,「只是謝總剛剛跟我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
蔚澤頓了片刻:「回去我再告訴姐姐。」
「哦,那好吧……」
蔚澤沒有提起剛才刺激他的話題,甚至都沒有當面問舒嬈,這讓謝明澤有些警惕,稍稍看了他幾眼……也許這傢伙學聰明瞭,他不想當著三人的面把事情挑開,倒是忍得住。
小貓咪雖然覺得這兩人有點奇怪,但是天大地大可麗餅最大,她還是繼續快樂地吃可麗餅吧。正吃著,突然悶地「咣」一聲,蔚澤的餐刀掉到了舒嬈腳邊的地毯上——
她低頭往地上看去,彎腰想幫他去撿。
蔚澤拉住她的手,制止了她,沖她輕輕搖頭:「我來就好。」說完,他便沉下身,單膝跪地,去撿餐刀。
舒嬈繼續直回身子吃可麗餅,但是……她試著抽了抽手,抽不動,蔚澤拽著自己的那隻手,竟然沒有放開。
怎麼回事?
他為什麼不鬆手?
「蔚……」
她低眸,剛吐出一個音節,後面的字瞬間被她吞回了喉嚨。
因為,蔚澤正單膝蹲在她小腿旁,握著她的手,輕輕印下一個羽絨般涼涼的,卻讓指尖過電般的吻。
他的姿態那樣鄭重,溫柔,就像在執行一場吻手禮,對上她的目光,卻又那樣深濃,誘惑,好像……要將她眼底的神魂,都勾進他的沼澤中。
舒嬈曲了曲手指,手腕拔了拔,沒成功,乾脆別開眼睛,不敢再看他。
蔚澤藏在桌底下,下巴蹭著小姑娘柔軟的膝蓋,眷戀,又迷戀,唇邊溢位一絲無聲的輕笑。
他知道,自己越界了。
但又怎麼樣,謝明澤都可以,自己為什麼要忍耐?
不管他說的是真,還是假,自己也總要讓姐姐知道,他不是她單純的小朋友,他也想觸碰她的身體,被她觸碰,他喜歡她,喜歡她的所有,從靈魂,到肉/體——都想要擁有。
他只是……有點忍耐不住。
所以才故意丟下一柄餐刀,想要與她有片刻親密的歡愉,他喜歡她今天的打扮,輕薄的淡米雪紡襯衫,將她包裹地那樣嚴密,只透出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到膝蓋的半身裙,勾勒出從腰到臀腿的漂亮曲線——如果可以,他想埋在她的膝上小憩,摟著她的腰,永遠都不要放開。
但現在,他只能吻吻她的手。
或者,舔一下。
舒嬈嚼著可麗餅,忽然一噎,她的手背到指節的連結處,被一種黏糊糊濕答答的東西,輕輕刷過,她敏感地指尖都忍不住輕顫了片刻,很快猜到——那是蔚澤的舌尖。
她分明看不到他的臉,或者刻意不去看,卻偏偏……能感到那輕佻的勾引。
順著指窩間的濡濕,酥麻地,攀爬上來,絲絲縷縷,滲入心臟……噗通,噗通,餐盤裡的可麗餅,楓糖漿和奶油的甜蜜忽然也變得乏淡起來,只有她的心跳,手背的濡濕,無比清晰。
「吃飽了?」謝明澤終於察覺到不對,問道。
「沒,沒吃飽……」舒嬈軟糯的嗓音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