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好孩子，不能做這麼壞的事情。

「歲歲，為什麼不想要爸爸了？」原本聽到歲歲說不要爸爸，作為媽媽的馮瑤琴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真聽到女兒這麼說，她的心中反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在昨天晚上以前，她的歲歲還是一個小太陽，整天高高興興的，是所有人的開心果。現在卻為了她和她爸爸的事情，整個人看上去都蔫了。

她差點忘了，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對於大人的情緒是很敏感的，也許是她昨天晚上的情緒太過不穩定，讓歲歲沒有安全感。再加上她又出門沒有提前告訴孩子，更讓歲歲有了一種媽媽可能不要她了的錯覺。

「因為有了爸爸，媽媽就不要我了。」顧歲歲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這一副想靠近卻又不敢靠近的模樣，看得一旁的馮瑤琴十分心疼。她昨天幹嘛要對女兒說出那樣的話，孩子還那麼小，她的世界很簡單，就是單純的想要和爸爸媽媽在一起，自己不應該逼著她選擇一個的。

「媽媽不會不要你的，爸爸也是。」

「你們真的會一直愛我嗎？不會讓我變成一個沒人要的小可憐嗎？電視上沒有爸爸媽媽的小孩子都很慘的，我不想和他們一樣。」顧歲歲支起腦袋，眸中帶著一絲明顯的忐忑。

馮瑤琴眼眶一酸，說道:「歲歲和電視上的小孩子不一樣，你有爸爸有媽媽，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沒人要的小可憐呢？」

她沒有想到，昨天的一番話會給女兒幼小的心靈造成如此大的影響。如果不是傅瑩玉告知自己這件事，馮瑤琴都不知道歲歲一直在害怕他們兩人不要她了，就連晚上睡覺說夢話都是關於這些。

「真的嗎？」

「千真萬確。」

昨天馮瑤琴打電話給顧楨年，約著他出來單獨聊了很長時間。最後，他們兩人達成了共識，不管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以女兒的意願為準。

從顧楨年的話語中，馮瑤琴也知道了他這些年並不好過，每天過的日子比她們提心弔膽多了。馮瑤琴感嘆了一句世事無常，知道他當初並沒有騙自己，並沒有想要拋棄她們母女倆，心中的怨恨也少了一大半。

但即使知道了原因，她也沒辦法再重拾和他的感情，破鏡也不可能重圓。

如果是為了女兒……

馮瑤琴表示自己願意再試上一試，所以她昨天晚上過去找顧楨年，除了想質問他這些年都去了什麼地方，為什麼這麼多年一點音訊都沒有。另一個目的，就是想看看他到底願意為了他們的女兒付出什麼。

當初他們兩人決定在一起時，是她主動提出來的，有情飲水飽，年紀小的時候覺得其他的都不重要，自己喜歡比什麼都重要，看臉就足夠了。而現在的她，心態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如果女兒不強求他們兩人在一起，那孩子就歸她一個人撫養，至於看望孩子，只要女兒同意，她也不攔著。

只不過，這個撫養費不能少，該給歲歲的東西一分錢都不能少。歲歲長這麼大，他這個當爸爸的就沒給過女兒什麼，這對女兒來說太不公平了。萬一他以後另外找了一個，把歲歲拋到一邊去了怎麼辦？雖說以顧楨年的性格，這種可能性不大，但誰也無法保證百分之一百不會。

還有這個保鏢，他想當就繼續當，當然是沒有工資的那種，不想當，她就再另外慢慢找一個。馮瑤琴原本著急找保鏢就是為了防他，誰知道招過來的保鏢就是他本人……既然是這樣，她也就不急著找了，等有了合適的再說。

馮瑤琴為自己的女兒打算了很多，就差沒讓另一個人簽訂不平等條約了，好在顧楨年都一一答應了下來，連猶豫都沒有猶豫。

雖說一點也不想讓顧楨年插手女兒的事，但馮瑤琴仔細想了想，人都已經回來了，她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