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詞。”她堅持。
“媽的!”他生氣的詛咒。“你還敢說你有預見能力,真有的話,哪來的空管我在幹什麼。”羅唆!
“抱歉,我就是能一心二用。”她駁斥他的話,並死咬著不放。“你到底在找些什麼?”
別看她平時很溫馴,拗起來可真會要人命。
“沒找什麼。”她拗,葉希能也拗,看誰率先投降。
“你在找什麼東西?”
“我沒在找什麼。”
“你在找什麼東西?”
“什麼都沒找。”
“你在找什麼東西?”
“我——”混蛋,他居然輸了。“我在找藥。”
找藥?
這個意外的答案,當真讓方藤羅愣住,足足愣了好一會兒還無法回神。
“你在找什麼藥?”她好奇的看著他彆扭的表情,上面反映著太多的情緒。
“可以不回答嗎?”他試圖逃避。
“不可以。”這回她很堅持,非要知道真相不可。
葉希能深深的嘆氣,抬頭仰望了一下天花板以後,才低頭看著地板低聲說道。
“我在找抑制劑,我以為你和我母親一樣,患了”亨丁頓氏舞蹈症』,需要靠抑制劑控制。“
葉希能終於將他心中的恐懼托出,方藤蘿卻聽不懂。
“我沒聽過這種病。”她承認她的醫學常識不夠,她對於疾病只限於感冒和癌症,其他的一概不知。
“正常的。”葉希能酸澀的回答。“知道這種病的人不多,因為它屬於一種家族遺傳疾病,一般人罹患的機率不高。”
“但是你母親卻有這種病史。”她指出重點。
“是啊!”他無奈的點頭。“『亨丁頓氏舞蹈症』是一種特殊疾病,每當發病的時候,身體會不受控制,抖個不停。”
“就跟我的情形一模一樣,難怪你會忙著找藥。”她恍然大悟。
“嗯。”他苦笑。“在過去醫學還沒這麼發達的年代,患這種病的病人,會被當作鬼魂附身,或是遭受詛咒,因此而受到歧視。”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變得好遙遠,好像他想起了誰一樣傷悲。
“你是指你母親嗎?”方藤蘿直覺的猜。“你母親當年就是因為得了這種病,而遭受歧視,對不對?”
“你管得太多了,我並沒有特別指誰。”冷不防被猜中心事,葉希能很不高興。
“但你就是在說你母親。”無視於他的憤怒,她自顧自地說下去。“而且我猜你之所以會從事基因研究的工作,就是想避免這種事再發生,對嗎?”
“胡扯!”他疾聲否認她的猜測。
“可憐的你!”她忽地抱住他。“我不知道你內心的恐懼,居然在你面前展露我的天賦,真的很對不起。”
“你給我放開——”
“我不放,我說什麼部不放。”她的兩手依舊緊緊圈住他,小臉偎在他的胸膛上。“你或許可以推開我,但你推開不了你心中的惡魔,所以你剛剛才會有那種表現,不要想騙我!”
方藤蘿滿臉淚痕,珍珠般的眼淚,就像決堤的海水,以最兇猛的速度,朝葉希能直撲而來。
葉希能心中的海堤,在這瞬間崩潰了,化成世間的灰塵,跟隨她簌落的淚水,浸溼他心靈的角落。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眶為何濡溼,他甚至未曾察覺,自己的雙唇已與她交融。長久以來,他辛苦建立的防線,競在她的胡亂碰撞下輕易潰決,而他竟然只能無能為力。
“該死的你,該死的你……”他痛苦的呢喃。“你為什麼要戳破我的心事?讓我保有一點點個人隱私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你做不到?為什麼?”
連續四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