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特地到她旁邊說道:「那魯就是那樣的性格,超級惡劣的,你別放在心上。」
「當著別人的面說別人壞話,你也好不到哪裡。」仍是那種隨時可以凍僵人的冷淡語氣。
麻衣只是吐了吐舌,跟在林先生身後搬那些大件的器材。
「對了,之前讓你學習的那個咒語你記住了嗎?」 瀧川法生走到她身邊。
「嗯,差不多吧,我練習好久了……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口中念著那九字真言,手也跟著做出不動明王印等多種手勢。
「挺像模像樣的……不過見到幽靈可不要被嚇到忘記。」
「我前不久還和幽靈住同間屋子呢。」王凌說道,想起消失了的小舞,表情也暗淡了下來。
像是要轉移心情一般,她也跟著幫忙搬一些小件的東西。
坐上車子,在三十分鐘後,他們終於抵達了那個學校。
這是一個荒涼地甚至讓人感覺不到絲毫人氣的地方——即使周圍還有幾家的使用者。安靜得讓人有些不適應,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他們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出自己對校舍的看法,王凌為難地看著比呂士。
柳生比呂士很快就注意到她的注視,側了側頭,「怎麼了?」
「比呂士,你等下確定要和我們一起進去?」
「為什麼不?」
「但是……」但是他不是挺害怕這一類的嗎?小舞已經算是例外了。
「這次不會了。」某人的語氣十分的肯定,那毋庸置疑的神態讓王凌忍不住覺得之前那個昏倒的少年其實是自己的幻覺吧。
「那邊的兩個,別只顧著說話,開始幹活了。」
「嗨嗨。」王凌一邊應道,一邊跑了過去。
他們花了不短的時間將儀器擺好,麻衣問道:「凌,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比如有靈出現之類的……」
王凌搖搖頭,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事實上,即使幽靈出現在我面前,我都要認真瞧才會發現他們和普通人的差別。」
「真神奇,明明看得到靈,卻感覺不到靈的波動嗎?」瀧川法生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
王凌只是不在意地笑笑,她走到內院,幫忙確定壓制攝像機支架的石頭。
「這種調查的方法很特別……採用科學的方式來調查嗎?」比呂士將麥克風調節好,看得出他對這樣的調查方法很感興趣。
王凌看了下手錶,已經十點多了。
「哎,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麻衣說道。
王凌搖搖頭,「可能是風聲吧。」
「嗯,說的也是。」
彷彿只是幾分鐘的時間,陽光一下子暗了很多,天空也飄來了厚厚的積雲,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下起大雨。
和尚(王凌決定入鄉隨俗和麻衣一起這樣叫他)自告奮勇說要去買午飯。而他們其他幾個則緊盯著天氣,打算一下雨就馬上把器材收起來。安原他們則是去詢問關於這房子的更多的情報。
於是剩餘的幾人則駐守在這裡。
果然,氣象預報一向說不得準,雨闢裡啪啦地下了起來,而且越下越大。他們手忙腳亂地將那些不能淋太多雨的機器收到車內。
為了躲雨,他們來到校舍一樓的玄關處,發現這個地方也沒有辦法避雨,於是轉移陣地,到更裡面的地方。
因為淋雨的關係,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緊貼著身子,即使在場的幾個男生沒有看她,王凌還是忍不住感到尷尬。
柳生比呂士輕咳了一聲,直接把自己的外套遞給她。
做了幾秒鐘的心理鬥爭,王凌選擇披上,即使看起來有多麼怪異。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