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水桑和望不就是所謂的青梅竹馬了?」御園夜行走了過來,看著他們的眼睛帶著笑意。
「確實是這樣呢,我記得那個時候小望和小凌的感情真的很好。離開德國的時候,小凌還咬瞭望一口,可惜那牙印已經沒了。」
久谷望的母親這話一出,眾人看向他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挪揄。周圍幾個和他們年齡相仿的男生也跟著起鬨著說什麼「定情之物」。
王凌只是很囧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青梅竹馬……之前的清水凌和久谷望原來是這個關係啊。那為什麼久谷望又不肯承認他們之前認識呢?
「好了,人都來的差不多了,我們也可以開始了。小凌,阿姨煮了幾道你以前很喜歡的菜,等下記得多吃一些。」接收到她求救的眼神,久谷望的母親終於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在吃飯的時候,她堅決貫徹是不言寢不語的原則,但即使低著頭,她也可以感受到大家投注在她身上好奇的眼神。
儘管久谷望母親的手藝很不錯,但這頓飯王凌卻還是有些食不知味的感覺。
吃完蛋糕後,她索性到陽臺吹吹風。
久谷望的母親是一個很熱情的人,但這份熱情卻讓王凌招架不住。儘管很清楚他們對待她好僅僅只是因為清水凌這個身份,但心情還是頗不是滋味。
又一陣風吹了過來,她打了個噴嚏,揉揉自己的鼻子。
腳步聲響起,她轉過頭,是久谷望。
「久谷……小望。」她想起剛剛吃飯的時候,久谷望的母親說她之前都是直接稱呼「小望」。
「不習慣就算了。」久谷望走到她旁邊,兩人之間距離大約是二十公分,「反正你也忘記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久谷望的語氣不同於一貫的冷然,似乎也揉進了一點傷感。
「嗯,確實是忘記了。之前在德國出了點事,所以沒有了一部分的記憶。」王凌很老實地承認,語氣平淡得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下一秒,王凌感到手腕被緊緊拽轉—久谷望的臉上難得出現了第二號的震驚表情,「你說你忘記了是什麼意思?」
「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啊。」王凌迷惑地看著他。
「我以為……」久谷望抿了抿嘴,最終還是沒說下去。
他一直以為是因為他在她心中地位不夠或是清水凌記性太差,才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擺出那樣陌生的姿態。卻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
突然很想知道,在德國他離開後,他們都發生了什麼。
兩人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吶,我們之前原來是青梅竹馬啊。」王凌看著天空稀疏的星星,感慨道。
久谷望並沒有接下這句話,「你對之前的記憶有多少?」
王凌皺了皺眉,回答:「基本常識還在。也記得樹理……他是我姐姐的兒子。小時候的事情基本都想不起來了。」關於車禍的記憶,她也沒有。
「阿姨,他們怎麼樣了?」
王凌花了幾秒鐘反應過來他口中的阿姨指的是清水凌的母親,她搖搖頭,臉上浮現出一個複雜的笑容,「他們已經不在了。所以,我剛回來日本都是住在堂姐那裡。」
「抱歉。」
「沒事。」或許是沒有和清水凌的父母相處過,更沒有所謂的感情存在。那兩人的逝世頂多讓她唏噓了幾天,很快就放開了。
久谷望只是安靜地站在她身邊。
王凌側過頭,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心裡湧起了一陣陣的愧疚感。從他母親話裡的意思,她也可以聽出久谷望和清水凌以前的感情很好。
在某種程度上,她算是佔了清水凌的身體和名字。
「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