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個包袱一抖,抖的很穩,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很有風範。
雖說包袱的結構還有一些技巧,他們運用的不是很好,但是對學徒來說,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田固的目光都沉了不少。
高秉生依舊是笑眯眯的。
何向東也慢慢從後臺晃到上場門了,這倆小子雖說不是第一次上臺,但是今天來的同行看客很多啊,何向東得過去盯著一點。
臺上,演出在繼續。
李耕道:“好了,咱們玩笑歸玩笑,還是應該要說一點正經的。上到臺來,還是應該要先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們都是向文社的方文岐相聲研習社的學員,我們是第一批南字科的,我叫李南天。”
陶方白指指他:“對,是他。”
李耕又指了指陶方白,說道:“這位是陶南白,也是我們南字科的學員,我們都是何向東老師的徒弟。”
陶方白點頭道:“沒錯,我是師兄,他是師弟。”
觀眾還沒怎麼樣,李耕肚子裡面卻罵翻了街了。
陶方白扭頭看他,露出一個非常誠懇的微笑。
李耕忍他,繼續往下說:“今天也是我們南字科學員彙報演出周,彙報彙報我們的學藝成果。”
“對。”
李耕道:“今天是我們彙報演出周的第一天,這場是由我們哥倆先上場打個頭陣。”
陶方白也道:“我們這叫拋磚引玉。”
李耕道:“我們都是小學員啊,舞臺經驗也不足,跟我們師父那些老演員們可沒有辦法比。”
陶方白應道:“那肯定是會有差距的。”
李耕說道:“你看像我們師父,去年還去弄了一次全國巡演,多好啊。”
陶方白道:“這就是相聲大腕啊。”
李耕道:“是啊,我們也都羨慕啊,人家走到哪兒都有粉絲歡迎,每次到機場都有粉絲拉著橫幅迎接。”
陶方白捧道:“這叫接機。”
李耕咬牙切齒道:“還都是女粉絲啊。”
陶方白看著李耕,疑惑問道:“你怎麼這麼恨吶?”
李耕咬著牙道:“我這是替他高興啊。”
陶方白好整以暇地笑笑:“好嘛。”
李耕用手比劃著,繼續道:“我們師父何老師特別招女粉絲喜歡,到了山東濟南,人家女粉絲去接機,舉著大橫幅,歡迎何老師來魯。”
陶方白解釋道:“這魯就是山東的簡稱。”
李耕又道:“我們巡演是一站一站演過去的,接下來馬上就是江蘇了,還是一大堆女粉絲舉著橫幅,歡迎何老師來蘇。”
陶方白應道:“蘇就是江蘇。”
李耕接著道:“江蘇再往南就是上海了。”
陶方白道:“哎,對。”
李耕用手比劃著:“上海的虹橋大幾場,一堆女粉絲舉著碩大的橫幅,上面寫著,歡迎何老師來上。”
“啊?”陶方白驚叫一聲。
全場觀眾大笑。
李耕用的技巧就是相聲裡面典型的三翻四抖。
高秉生也是哈哈大笑。
可是田固卻是撇了撇嘴。
文南這個小破孩則更是不屑地冷笑一聲。
楊子峰也在搖頭不已。
許陽小朋友倒是笑得頗為開心。
臺上,陶方白拉著李耕說道:“師父這人緣是真不錯啊。”
李耕道:“那是當然啊,聽說過段時間師父還要去日本演出,不過日本好像男觀眾比較多。”
“去去去。”陶方白趕緊把李耕給趕開了。
“噫……”全場觀眾都在起鬨,現場的氣氛倒是很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