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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演完了,到了後臺,高老師也沒多待,飯都沒吃馬上就走了,何向東也沒見著他。
下午場演完了之後,演員們在茶館裡面吃飯了,現在向文社的伙食是四方茶館負責的。
而何向東則是跟張文海在辦公室裡面談事情,窗戶大開著,散了一下午的煙了,這房間裡面還能聞到煙味,這群孫子前面到底抽了多少啊。
何向東泡了一壺清茶,放在茶几之上,他和張文海兩人啜飲了幾杯,嗓子眼鼻腔都舒服了許多。
何向東還在嘖嘖稱奇:“真是沒想到馬老師居然會送字過來,我之前連句話都沒跟他說過呢,以前也是遠遠見過幾次,真是沒想到。”
張文海靠在沙發上,他走路的時候肩膀是歪著的,現在坐著靠著了,反倒是正的很,他也不說話,就靜靜看著何向東。
何向東見張文海半天不說話,便也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等他發話。
張文海瞅瞅何向東,問道:“你該不會以為那副字就是護身符了,從此萬邪不侵了吧?”
何向東也正經了起來,搖頭說道:“那到不會,我倒不至於那麼天真,邪念貪慾可不是一副字能擋住的。”
張文海點點頭:“嗯,你心裡清楚就好,那接下來你有什麼計劃嗎?”
何向東眉頭皺起來,他還真沒什麼好辦法,現在的向文社太勢單力薄了,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何向東嘆聲道:“咱們現在的向文社就是一個傻小子,淨捱揍了,也沒法還手,頂多罵兩句街,該挨的打一點不少。”
這也是向文社的目前的窘境,包括前一段時間的瀕臨失傳傳統相聲專場,那也是向文社在向社會各界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如果沒有那次演出,說不得這次的風暴會更加猛烈。
張文海卻目光灼灼看著何向東,看的何向東心頭髮起了慌。
張文海眉頭皺了起來,略帶責怪說道:“平時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這會兒犯糊塗了。”
何向東怔怔看著張文海,微微有些錯愕。
張文海卻是站了起來,緩步踱到窗邊,邊走邊道:“你知道在主流層面上咱們是吃著虧的,幹嘛非想著在這裡跟他們爭鋒呢,不管咱們是進攻還是防守,都是搞不過人家的。”
“相聲是一門民間藝術,它最大的依仗不是權力也不是地位,而是觀眾,只要有觀眾的支援,相聲這門藝術就死不了。咱們向文社只要有足夠觀眾支援,任何人都拿咱們沒轍。”
何向東眼中浮現出了明悟之色。
張文海已經走到了窗邊,緩緩轉身,盯著何向東在看,他眼中也有怒火:“主流層面我們不是對手,但要論及這天下的相聲市場,我倒是要看看是誰說了算的。”
第六百一十三章 倔驢
京城西城區一處宅子裡面,不少人圍坐著,也有站在一旁伺候的。
還真別說這裡有好些熟人,像趙峰華、嚴小華、丁以群這些人都在,只不過這些人卻連坐下的資格都沒,一直在旁邊張羅忙活著。
坐著的都是轉業的大腕,劉衛東也在,劉衛東就是趙峰華的師父,當年是轉業進文工團的,後來找了個好編劇給他寫個了不錯的本子,到確實是紅了一把,可這人也就是仗著這一個節目吃飯的。
要說相聲本事,這人還真不怎麼樣。但是人家腦子好啊,有非常棒的政治頭腦,一個勁兒往上鑽營,現在還真躋身高層了,也算是個厲害的人物了。
他當年就策劃過封殺何向東的行動,那時的何向東只是一個沒有半點名氣的民間小藝人,他一翻手就把人家給壓死了,現在這隻小螞蟻到真成氣候了,讓他都覺得有點棘手。
坐著的還有一個比劉衛東更厲害的人物,此人名叫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