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不氣憤。
高本河看了眾人一眼:“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商量一下怎麼解決這件事,而不是去責怪哪個人?”
去春晚的那幾位都是相聲界大大腕兒,高本河不想也不願意去怪誰,能把事情解決了,他就燒高香了。
楚城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心裡還是很不滿的,這些人做的確實太不地道了,要是照這樣發展下去,那些小門小戶出身的小演員還能有什麼機會啊?
話題又重新被掰回來了,眾人又開始討論了起來,討論的重點還是要不要阻止這些人帶著自己孩子上春晚的行為。
誰家都有孩子,你不去阻止吧,到時候是個人都要帶著孩子們上場了,不僅僅是春晚,其他電視節目也是一樣。
到時候可就不是比拼孩子們的實力了,而是純粹比誰家能有一個好師父了,以前好歹兩方面都要考慮一下的
相聲界現在也不景氣,那些相聲大腕兒們紛紛退居二線,把更多機會讓給年輕人,就是為了給年輕人一個晉升的機會,也是想讓有能力藝術修養高的能儘快走到臺前來。
其實現在的相聲界挺尷尬的,侯三爺今年過50了,在他後面三十多四十歲這一幫人一個成名立腕的都沒有,更不要說是那些二十來歲的孩子了。換句話說,相聲界已經斷層了,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再出不來腕兒這一行可能要完了。
所以那些文字輩的腕兒紛紛不再上春晚了,就是為了給後面晚輩立腕的機會,侯三爺非要帶著何向東上春晚也是因為相聲界需要一個年輕的腕兒,而何向東的才情足以立起來這個腕兒。
其他的年輕人,甭管是不是名門之後,你實力不夠,天天給你上春晚,你也紅不了,爛泥是扶不上牆的。
還有一幫人認為這也是一種給新人立腕的法子,有老一輩的帶著可以更快立腕,或許讓他們試一試也沒有什麼壞處,不行的話,到時候再讓他們退下來就是了。
兩幫人是吵個不休,高本河是大會的主持人,他持身中立,沒有多說話。那幾位寶字輩的前輩也是一直在閉目養神,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吵著吵著,楚城火了,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眼前眾人罵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老帶新,這叫什麼老帶新?全都帶著自己家的徒弟上場,那些個小年輕有個屁能力啊?能捧的起來他們嗎?觀眾會買賬嗎?還有把所有資源和上升渠道都壟斷了,那些小門小戶有實力的演員怎麼辦?你們這是對整個相聲界不負責。”
高本河勸道:“老楚,別激動,好好說話。”
楚城一點不聽勸,反而更加激動了:“我能不激動嗎?你們這些名家出身的人哪裡懂得我們小門小戶的艱辛,本來資源就都差不多被你們壟斷了。以前相聲紅火的時候,還有一些給我們這些小門小戶出身的人,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你們還打算來這一套嗎?多少有本事的民間藝人由於沒有機會都只能在民間苦熬,這些你們都知道嗎?”
這話一出,全場人都沉默了,楚城說的是現實,可這也就是現實。
一通火發完之後,楚城頹然坐在了椅子上,神情有點疲憊,語氣也放緩了:“我是一個民間藝人,在民間流浪很多年,後來承蒙洪先生看重才進入了文工團,奮鬥多年才有了今天。”
“在坐的諸位除了寶字輩的幾位大輩,沒有人在民間賣過藝,都是從小坐科學藝,然後進的曲藝團,端著國家的金飯碗。你們根本不知道民間藝人的艱辛,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苦,如果是說他們的水平不行,那也怨不得誰。”
“可這裡面有宗師級別的人物啊,我就在二十多年前遇見過,那人的相聲說的實在是太好了,而且包容廣闊,容納各派相聲於一身,自成一路體系,會的傳統段子簡直多的可怕。這人絕對有一代宗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