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攝製組的王子晨倒是一愣,他認識這兩人,他第一次帶隊外拍的時候就是拍文工團的西線慰問演出,他還把這兩人的相聲剪了一點放到節目裡面。
“誒,這兩人叫什麼名字來著?”王子晨皺著眉頭思索起來了。
兩人走到臺前朝著全場觀眾深深一個鞠躬,觀眾席上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
何向東沒有著急說話,直起身子來掃了全場一眼,待到評審席這邊他一眼瞧出來了好幾位熟面孔,連馬三爺都在,不過他心中卻並不慌亂,上了臺他就是演員,就得伺候好觀眾,其他的先扔一邊去。
何向東道:“接下來是我們二位給您諸位說一段相聲。”
薛果捧道:“誒,沒錯。”
何向東稍微接了一下話:“前面幾場的相聲演員表演的都非常不錯,人家吹拉彈唱,一分錢聽七段兒,還管飯。”
聽到這個熟悉的包袱,現場就有不少觀眾產生共鳴了,精神也都集中在了何向東身上。
何向東擺擺手道:“當然人家這水平不行,一分錢聽七段兒,還管飯,嘖嘖。”
薛果問道:“您這說人家不行,您自己水平怎麼樣啊?”
何向東答道:“我可跟他們不一樣。”
薛果立馬接了上去:“那您是?”
何向東道:“我這兒還管搓澡呢。”
“嗨。”
一個迎門包袱甩出,惹來些許笑聲。
何向東繼續往下說:“上了臺來先做一個自我介紹,得讓觀眾都知道我們演員是誰。”
“對。”
何向東拍拍胸膛說道:“我叫何向東,是相聲界的一個小學生。站在我身邊這位叫薛果,薛老師。”
薛果客氣道:“您老師啊。”
何向東道:“我們呀都是來自鐵路文工團的青年相聲演員。”
薛果道:“對,我們是團裡推薦來的。”
何向東道:“說到鐵路文工團可能您諸位不太熟悉,我提兩個人你們就知道了,都知道我們著名的相聲演員侯老師和石老師吧,他們就是我們團的演員。”
“哦。”觀眾席上一片應聲。
薛果也捧了一句:“這是大腕兒啊。”
侯三爺和石先生兩人還是很疑惑地看著臺上這兩人,這兩位怎麼把詞兒給改了啊?
弄什麼啊?
他們到現在都還是不敢相信何向東換了節目了,因為他們手上的節目單上面寫著的都還是新賣五器呢,這節目單還是今天下午的時候列印的呢。
何向東搖搖頭,苦著臉,無比感慨道:“我們只是兩個小年輕,團裡高手那麼多,單單就我們到了決賽了,唉……我們是過來了,可是這團裡好多人就都不滿意了。”
薛果趕緊攔他:“哎哎,您別亂說。”
何向東梗著脖子,臉色悲苦,眼淚都要下來了,他帶著哭腔大聲說道:“對,我們……文工團是個……和諧的大家庭。”
就這一句話出來,全場笑翻。這模樣,這聲音,再配上這話語,太絕了。
包袱皮薄兒,很響。
薛果都驚了一下。
何向東用力吸了吸鼻子,帶著顫抖的哭腔道:“我們文工團……從來沒有勾心鬥……角。”
“哈哈哈……”全場觀眾再次笑翻,掌聲驟起。
何向東來勁兒,繼續顫抖地哭著喊著:“我們侯老師從來不打人。”
“哈哈哈……”
“噫……”
“我們石老師從來不收禮。”
“我們團長從來不罵人。”
“我們財務從來不扣工資。”
……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