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的沉默,果真引起了效果。
在丘斯桐的示意下,站在俞飛後面計程車兵走上前,掀起俞飛臉上的頭套。
頭套一掀,俞飛下意識想睜開雙眼看個究竟,怎奈刺眼的亮光,讓他睜目如盲的不得不再閉上眼睛。
一會兒後,他試著再次睜開眼睛,雖然燈光還是十分明亮,但片刻之後他終於逐漸適應了光度。
就在俞飛掃視著四周環境的同時,丘斯桐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道:“讓我們掀開你的面罩,就是你不開口的目的?”
打量了眼前這三個穿著便服的男人,俞飛心中的疑惑不由更加深了,對於坐在中間那個老頭的詢問,完全不予理睬。
他心想:“不過是間毫無周邊裝置的會議室,簡單擺了幾張椅子再配上一張桌子,就連質問的人軍服都沒穿,簡直比演戲還不專業,真正能代表軍方身分的,恐怕只有在旁用槍指著我計程車兵。”
看著三人對於他不予回應的反應越來越大,俞飛心裡有了對應。
無預警的,他突然滿臉通紅且全身不停抽搐。
看見這種情形,丘斯桐指示一旁計程車兵,過去檢視俞飛腕儀器上的身體機能燈。
士兵上前一看,隨即回報道:“報告,是黃色警告燈。”
丘斯桐聞言雖是一愣,但卻不忘即刻對士兵道:“解開他,讓他平躺在地。”
隨後,丘斯桐、鄭鴻鈞、江斯曼起身朝他走去。
就在士兵解下俞飛身上束縛,準備把他的身軀移往地面時,俞飛突然一個快動作,以手刀砍向士兵的頸動脈,俐落地搶走被他一擊而暈計程車兵手上之武器,朝著自動門旁的感應式開關開了一槍,將之破壞。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簡直令人措手不及,可見俞飛早在心裡謀計過。
這時,俞飛再次一槍擊毀一旁的桌子,接著把槍口遙指向丘斯桐等三人道:“三位老爹對不起啦,麻煩你們雙手高舉走向自動門,腳尖、手掌緊貼著自動門。”
丘斯桐等三人雖然對俞飛突來的舉動感到驚愣,不過卻也相當配合的依著他的話走向自動門。
其中,丘斯桐還邊走邊說道:“有什麼話在原地談不就得了,何須要我們三個老人家到門邊排排站不可,這樣用屁股對著你講話,不是很沒禮貌嗎?”
“沒辦法啊!我若不這麼做,要是你們的同黨想炸門而入的話,我恐怕會死得很難看。”
這時,偵調局長鄭鴻鈞開口道:“我們站在這裡,難道就不會炸嗎?”
“當然,透過電眼的偵視,你們的同黨一定看得見你們站在門前,若你們是重要人物,他們絕對不敢做出炸門而入的攻堅動作;如果不是,以肉身當牆的你們,多少也可以替我擋掉爆炸的衝擊波,這樣的回答,不知道老爹們滿不滿意?”
聞言,他們三人左右互視的滿意一笑,其從容態度,絲毫沒有被人挾持的緊張和恐懼。
丘斯桐接道:“你知不知道現在的行為是以下犯上?”
“你們又沒穿著軍服,何來以下犯上之有,而且你們又沒有告訴我你們的身分,不是嗎?”
笑了笑,俞飛又道:“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手上沒戴著腕儀器的,話都已經挑明得如此清楚了,老爹們再裝下去可就沒有意思了。”
“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你觀察得這麼仔細呢!”丘斯桐也不知是在調侃還是稱讚。
俞飛壞壞一笑道:“我還觀察到一個重點,老爹們想不想聽?”
“說。”丘斯桐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既然他們有所期待,俞飛也毫不賣關子的直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被我砍暈的假士兵大哥已經醒了過來,而且正準備伺機而動,不知老爹們相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