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謝謝你……昨天……昨天他吻我了。”
“呵。那……那真好。”鎮定啊,棠羚。
“找一天我再請你吃飯,走了喔,我趕上課,我們回家再聊……咦?你不舒服嗎?怎麼臉色好蒼白?”詩晴一臉關心的問。
“沒。”她將嘴角上揚,硬邦邦的送出一朵微笑。
“沒事就好,那我們回家再聊。”
“嗯。”除了點頭外,她無法吐出個字來,心情更是七上八下。
飛揚的長髮,優雅活潑的牛仔裙配上棗紅色的毛衣,棠羚看著詩晴遠去的竊窕身影不斷深呼吸。
這樣的身影為什麼要說謊?!
還是說謊的是另一個?!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把詩晴叫來對質?!”穆愆宇抓了狂的在琴室內像只獅子亂叫。
明明關了燈、關好門她就要下班了,為何她不過是隨口問句話就被他如風一樣掃進琴室來,那不就還好大家都下班了,要不然能看喔?
“今天不用練琴我為何要和你在琴室內鬼吼鬼叫,放我出去!”棠羚還是生氣,沒來由的,不曉得是氣他、氣詩晴還是氣自己。
他抵在琴室小小的門前,一臉流氓,“你不相信我?!”
大眼再度瞪小眼,兩人都看進了對方的靈魂裡。
她的氣一下子洩光了,趴在琴蓋上低低的說:“我知道你沒騙我,可是詩晴這樣我就……更不知該如何對她說了。”
他關上琴室內的燈,跟著也坐上琴椅將她抱進懷裡,“這也是我昨天如此生氣的原因,我當然知道女人對我的態度是什麼含意,問題在於你這小笨蛋竟然跟著配合!”
“那種情況下我哪有辦法……嘿,別又想親我!”棠羚推開他好看的瞼。
“為何我不能親你?”事情都說明了,他也決定原諒這小笨蛋了,為何還不能吻她?她不知道他是從今天早上三點忍到現在嗎?
“你等一下又睡著!現在可不是在你家,到時你叫我怎麼揹你回家?還有,你現在關燈是幹嘛?”氣人,她現在知道她生氣的重點了。
“我關燈是因為我想做壞事,我睡著是因為我有個煩人的爺爺,天天在凌晨三點掛電話給我,而我自小嗜睡,因此成為我們家族的笑柄,你就饒了我吧。”他趴在她身上,鼻子在她背上,頸後聞啊聞、嗅啊嗅的,愈加憤恨昨日的昏睡,他怎麼可能放這個香香的女人走?!
“可是你親詩晴的時候就沒睡著啊!”她抬起眼,眨巴眨巴的攝了兩下,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發現男人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你這死女人!又說我親她!”他又掐上她的脖子了,可是雙手怎樣都施不出力而是往她領口竄進去,越過她厚厚的衣服,交叉在她胸前,然後往後鎖在他懷裡。
她倒吸口氣,這人又狂了起來。
他從她耳俊開始品嚐,“我也開始懷疑自己哪裡出了問題,為何明明是個窈窕的詩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卻想你這顆肉粽想到頭痛。”
這……這男人連甜言蜜語也一定要講得這麼沒氣氛嗎?!
“你的狗嘴就不能吐點黃金來嗎?!”
他也不示弱,馬上回送一句。
“你的粽葉就不能少包些嗎?!”說完,他已幫她脫下那件他一整個下午就想把它拿去丟掉的灰黑粗毛線衣。
“啊──我會冷!”
他呼口熱熱的氣在她耳後,然後伸出雙手將她的臉扳過來與他面對面。
“我可以讓你暖和。”用他的熱唇與不安分的手。
喘息聲在小小的琴室裡放大如催情的樂符,他修長的手在她的頸子上游移,灼熱的齒跟著曙咬下來,以唇辦吸吮,就是要在她身上狂烈的留下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