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聳聳肩,道:“首先,今年初春的時候南島爆發了一場牛疫病,蹄髈傳染病,這種病毒傳播猛烈,會造成奶牛下半身癱瘓甚至死亡。”
“然後,根據我們得到的訊息,安蒂森的奶牛場曾經遭受了病毒的侵襲,為此他憤怒之下開除了大量牛仔。”
“其次,前一段時間達尼丁港口有走私船發往非洲,船上運輸的主要是在紐西蘭無法出售、無法屠宰的病牛。”
“最後,安蒂森的奶牛場肯定在這次的病毒侵襲中遭遇重創,但為了省錢,他的奶牛場沒有投保險,損失慘重。怎麼才能彌補損失呢?根據我的經驗有兩個好方法。”
“第一,將病牛處理掉轉化為錢,比如低價賣給走私船去非洲處理;第二,聯合其他有保險的牧場,低價購買他們牧場的奶牛,詐騙保險公司說這些奶牛被偷走了,雙贏!”
從兩個偷車賊口中得到這些資訊後,他和兵叔進行了邏輯推理,互相交換想法後,這是他們的共識。
但現在有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們沒有證據,只是自己的猜測。
史密斯警長若有所思的說道:“沒有偷牛賊是嗎?這樣也就沒有偷盜行動的痕跡。病牛全部銷售往非洲,低價買進一批奶牛,將自己損失降低到了最小,這樣的話,為什麼有五百頭奶牛的空缺呢?”
王博說道:“根據我的經驗,是他買不到更多奶牛了,保險公司不是蠢貨,他們有索賠清查額度線,在這條線以下是保險員工自己來進行調查,如果超過這條線,那就要僱傭偵探機構來調查了。”
這樣其他三家奶牛場才被偷走二百頭奶牛就好解釋了。
如果事實真是這樣,最慘的不是安蒂森,而是另外三家牧場,虛假報案還不是什麼大事,頂多罰款、短期拘留,可是騙保在紐西蘭就很可怕了。
史密斯警長詢問王博是怎麼得到這些訊息的,老王將下午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史密斯警長不敢確定這件事,但他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第二天,照常進行偵查,史密斯警長聯絡當地海關和動用警方臥底,開始進行相關取證,在這個案子裡,最關鍵的東西就是走私船。
達尼丁警方沒有得到這個訊息,他們的目光一直在尋找活牛的下落,卻沒想到這些牛可以屠宰後運送上船。
就是缺失這麼一個環節,當地警方走錯了路,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案子是賊喊捉賊。
推理只是猜測,沒有證據一切白費,史密斯警長去尋找硬性的證據,王博則去拜訪這些牧場主,打探口風。
他先去了安蒂森的牧場,這是南島最大的奶牛畜牧場之一,總共擁有成年奶牛一千四百頭、小牛犢五百頭,加上公牛,總署超過兩千頭。
車子開進牧場,幾隻邊境牧羊犬就蹦蹦跳跳的叫著跑了過來。
王博拉下車窗,壯丁探出頭去惡狠狠的瞪了幾隻牧羊犬一眼,邊牧是最聰明的狗狗,它們的感應能力遠比其他狗狗更強。
被壯丁瞪著,這些狗狗害怕了,不過還是沒有退縮,只是不再咆哮,而是委屈的跟在車後面,也算履行了責任。
安蒂森是個大腹便便的白人,他從小牛舍走出來,打招呼喊道:“嗨,警官們,案子有訊息了嗎?”
老王下車,笑道:“夥計,是我,王,還記得我嗎?”
參加犟牛俱樂部的嘉年華時候,雙方在一起喝過酒,安蒂森自然記得他,畢竟俱樂部就他一箇中國人。
兩人擁抱了一把,安蒂森熱情的將他請進屋子裡,然後讓妻子煮咖啡。
老王誇獎了一番牧場,切入主題說道:“警察總署對待這個案子很認真,組織了一個專案組,肯定會把案子查的水落石出。”
安蒂森鬆了口氣,道:“那太好了,五百頭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