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最後在一副畫像後邊找到了個一副沒畫完的長安地圖,按圖索驥,挖出來了這麼多。”
“沒畫完?!”將軍驚了一驚。“那豈不是說長安城地底下還有這玩意?”
“哎哎放心,沒畫完的那些都是甘露宮裡的,我父皇母后這會兒已經帶著我家兄弟姐妹去行宮了,我父皇臨走前還唸叨讓哀帝趕緊炸了甘露殿,他早嫌棄殿內潮溼,坐一會兒就腰疼,偏偏每年一提修宮殿這事,戶部尚書就給他哭窮。”
唐大個戳了戳三殿下,“烏龜出來了!”
山野之間一陣馬嘶傳來,三殿下舉目望去,只見一副白色的滑翔翼從遠處悠悠飛下,劃成一道漂亮的弧線,而後貼著樹冠險險飛起,像是炫耀技術一般躲過了一顆高樹,又穩穩地下滑。
下面眾人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冷不防君歸一個不小心,滑翔翼的翅膀掛到藤蔓,噼裡啪啦地摔了下去。
唐大個和三殿下趕緊領著一隊左武衛朝那個方向跑了過去,還沒走到地方,就聽見一聲馬嘶傳來,君歸正趴在馬背上,一張粉嫩俊臉上全是樹杈劃痕,一副也被劃破,看起來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
他小心對著駕著馬的那玄衣男人說道:“盛爹爹,我娘知道了嗎?”
“你說呢?”
“嘶,你可得幫我攔著她,我怕她揍我。”
“這時候怕捱打了?”
“捱打倒是不怕,我是怕她打完我之後自己偷偷去哭,我最怕她哭了。”
君歸趴在盛熹的馬背上,看著左武衛在將軍的帶領下衝上山頂,山上的黃翎軍如鳥獸散,心情頓時好得不得了。
但是這好心情在他看見衣白蘇的時候頓時消失無蹤,變成了一片忐忑不安。
“娘。”他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
衣白蘇伸手碰了碰他的傷口,君歸立刻反應過來這是她心疼了,蹬鼻子上臉地撒嬌:“娘,不疼,沒關係的。”
“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衣白蘇顫著聲音問道。
“沒有啊,一點危險都沒有。”君歸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小艾說你讓他提煉了御米膏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偷了我種了御米?那東西害處多大你知不知道?!成癮之後根本很難戒掉的!”
粉嫩的貴族小公子挫敗地耷拉著肩膀,無奈聽著孃親的訓斥,抬起袖子掩住了一個哈欠。
“哀帝呢?”
“死了,御米膏吸多了,以為自己長生不老還能成仙呢,結果興奮死了。”君歸懶洋洋回答。好一會兒沒聽見衣白蘇的反應,君歸抬起頭,卻見她眼淚低垂,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立馬什麼脾氣都軟了。“娘我錯了你打我吧,你別哭啊,有話好好說不許哭啊。”
“蘇蘇。”盛熹也低聲勸著。
衣白蘇發軟的雙腿慢慢找回了力氣,她依靠在盛熹身邊,將眼淚眨了回去:“沒事就好,一家人都平平安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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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在依舊沒有修繕的甘露宮裡熬夜批奏章,不過好在被君歸用改造暖棚的手法給改造了一下,不再如以前一樣潮溼寒冷,乾燥燻暖得人都穿不住外袍。皇后輕手輕腳地坐過來,給他捧上一碗熬好的粥。
“對了,長生和衣白蘇走到哪裡了?”皇帝問妻子。
皇后想了想,回答道,“君歸說是他們年底會提前一個月回來,和大家一起過年,這會兒八成快到長安了吧。”
“哼。”皇帝不滿地冷哼一聲,“年後呢,衣白蘇又準備拐帶我弟弟去哪裡?”
皇后看他這副心肝寶貝弟弟被搶走的樣子,頓時好氣又好笑:“哪都不去,她懷孕了,回來養胎的。”
皇帝頓時眉開眼笑:“這可是喜事,阿情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