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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孃的眼,溫柔而輕盈的吐出:“媽媽晚安,祝媽媽做個好夢。”

好像她不是死去,她只是睡著。

聰明如鄒將君,本已有幾分模糊的意識,這個女人跟魏東谷關系不淺。但親耳聽到還是震驚萬分,卻不敢上前打斷。

魏一繼續哭著喊,喊到破音:“媽媽,女兒不孝!您活一輩子都沒聽女兒喊聲媽!女兒對不起您!媽媽……”魏一聲嘶力竭的喊出來後,腦袋一偏,暈了過去。

原來,魏一卻是魏東谷和潘文秀所生。

當年,潘文秀本是四川一帶大戶之家的小姐,知書達理,文秀貌美。只因家道中落,這才流落了於此。在S市的五星級酒店做大堂經理,偌大的城市,一個單身女人,收入拮据,勉強餬口。生活之困難可想而知。後來認識了正是意氣風發的富商之子,魏東谷。兩人一來二往,有了不正當的關係後,潘文秀懷孕了。當時魏東谷已經結婚,有一個八歲的女兒。妻子卻不能再生,魏東谷正愁偌大家業,後繼無人。潘文秀懷孕一事正中下懷,便疏通了妻子那邊,讓潘文秀以保姆的身份到魏家待產。魏妻心中憤然,卻也擰不過丈夫,魏東谷說無論是男是女,對外都宣稱是你的骨肉,魏妻只好作罷。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呱呱落地的卻仍舊是個女孩。魏東谷大失所望,知道自己命中註定沒有兒子,也道罷了。但從此卻對潘文秀母女冷漠起來,為新生的女兒名時,隨意取了個“一”字。又感嘆妻子的大度和犧牲,心中愧欠,將全部心血投入到大女兒魏謫仙身上。潘文秀以保姆的身份在魏家住了十來年,魏一身世之謎一直隱瞞著,除了當事三人,無第四人知曉。魏妻看潘文秀始終是眼中釘肉中刺,唆使魏東谷打法了她離開。魏東谷想了很久,怕潘文秀出去將這醜事到處宣揚,就以她精神不正常為由,將她強制性扣押在精神病院裡。並出言威脅,如果她乖乖聽話,就善待她女兒魏一,否則……潘文秀在精神病院裡,以一個正常人的身體每天服用精神病患者的藥物,一天比一天衰弱起來。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留了遺書給女兒。可憐天妒紅顏,終究在臨終沒等到她朝思慕想多年的情人,甚至連親生骨肉叫一聲媽媽也沒聽見。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其實早在一年前,在一次魏父母的爭吵中,魏一便意外的聽到,原來在精神病院裡住著的,對自己格外疼愛的姨娘,就是親生母親。

魏一大驚,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跑到外面躲著,大哭了一場。終於明白為何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得不到父母的喜愛。原來自己就是人們口中的私生女!

那天也是蘇釋第一次看見魏一,那個花季女孩,躲在花叢背後,哭得我見猶憐。

從此魏一性格更加內向孤僻。

她不是姨娘,本就是親孃。她對自己不是偏愛,那本就是一種骨肉親情自然而然的流露。

可惜,當魏一那聲“媽媽”到來時,最親最愛之人,已在天堂。因為母親沒開口,她哪能貿然喊出那一聲媽媽呢,那不是在痛斥母親生前的不良作風嗎?於是魏一隻能眼睜睜看著母親含恨離去,到最後才撥出聲來。

魏一昏睡了一天一夜,高燒不斷,渾渾噩噩的醒來,四肢癱軟,覺得似仍還在夢裡。

鄒將君守在病床前,疲憊到坐著已經睡著。

魏一看著陌生的病房,先是神情一陣恍惚,等回憶過來母親已死,悲從中來。拔掉手腕上的吊針,悄然離去。

她去了精神病院,來到母親生前的床前,抱著帶了母親味道和血腥味的棉被,哭得泣不成聲。突然在枕頭下發現了母親的遺書,上面註明:寫給我心愛的女兒,魏一。

淚眼模糊的看了起來。

潘文秀在遺書裡,字字血淚,句句鏗鏘,將自己一生的遭遇與辛酸統統記錄在裡面。洋洋灑灑好幾頁。最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