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莫急,莫急,這房中住的公子乃是我們一路的,只因妹妹病了,公子現正在小妹房中探病。」蘇錦衣微笑著指了指翠姜的屋子,隨手遞了一塊兒銀餅子過來,「小妹病中,只求幾位官爺輕巧些,別驚了舍妹。」
當兵的打量了一下蘇錦衣,從頭到腳從腳到頭,伸手接過銀子揣進懷裡:「這麼深更半夜的,在妹妹房中?這怕……不是妹妹吧?啊?哈哈哈哈……」
他這一說,旁邊的手下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若再胡噙,我……」賽娘喊道。
兵士首領也不管她,回身吩咐手下:「去!給我仔細地搜!」
幾個兵士說著竟是門也不叫,走到翠姜門前,抬腳踹門闖了進去,打後兵士首領也跟著進去了。
「哎呀,你們要死了,女眷的房間也是你們這樣能進的?你當我們『春風渡』的招牌是假的嗎?就這樣明目張膽地騷擾客人!還有沒有王法?」賽娘說著提裙就要上前。
「賽娘。」蘇錦衣向前邁了一步,拉住賽娘,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賽娘轉頭看著素錦衣,一臉驚奇,忽地又轉喜,忙不迭地叫了長生來,低低耳語幾句。
長生低頭溜出院子去了。
不知道房內發生了什麼,葛驍、潘遼,眾夥計,以及蘇錦衣和賽娘都站在當院裡,不過片刻,忽聽聞翠姜一聲驚呼。
眾人忙要去看時,卻見之前進去的幾個兵士,一個個像被自屋中扔出來一般,呼呼幾聲,連帶剛才他們闖進去時帶歪的門板,一起飛落院中,激起一片塵土瓦礫。
這可是把賽娘樂壞了:「哎呦,幾位爺啊,這是怎麼說的?不是去搜查了嗎?這怎麼一時半刻還學會飛了呢?」賽娘笑著湊過來,用手裡的帕子撣著兵士首領的臉上的灰道。
「你!你們……」兵士首領幾乎說不出話來,捂著嗓子一陣咳嗆支吾。
月色之下,霍雲自房內邁步走了出來,冷冷看著幾個還沒站起來的人。
潘遼見狀一個箭步奔過去,站在他身邊:「你怎麼和他們動手?和我說一聲便是。」
「沒有動手。」霍雲道。
「啊?那他們……」
「動腳了。」霍雲道,「我胳膊疼,動不了手。」
潘遼想笑,忍住了:「剛才聽見翠姜……」
「沒事兒,她敷了草藥,傷口有些蟄疼,並不是因為他們。」霍雲道。
「哦。」潘遼撓了撓腦袋。
「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敢和老子動手?你知不知道我們可是奉了東靖王爺之命搜查各處?!」兵士首領嘴角掛血,看起來是被踢中了要害,氣息被截,話也說不利索。
「王爺?」霍雲冷道,「我便不信天下有這樣的王爺。」
「我們……我們……」幾個兵士被踢得不輕,聽霍雲道,面露疑懼。
「哎呀!你們幾個天殺的,當真沒有王法了?剛才進來就和老孃動手動腳的,現在是不是又輕薄人家姑娘家了?老孃特不要這張臉了,非要和你們到那個什麼王爺前面分辨分辨,看看是他當王爺的臉皮子厚還是老孃的皮厚!」賽娘怒了,伸手來抓這幾個人。
「賽娘莫急。」錦衣拉她。
賽娘回頭衝著錦衣忽地一擠眼睛。
蘇錦衣一愣。
一旁葛驍揣手而笑。
「幾個天殺的,天殺的!」從院子邊上堆的柴火垛裡抽了根順手的柴火棍子,賽娘劈頭蓋臉地給了半躺在院子裡的兵士好一頓棍子。
奇怪的是,開始這幾個人還能抵擋,此時竟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賽娘打得痛快了,把棍子扔在一邊兒,叉著腰用帕子扇風:「這才幾月啊,天就這麼熱?一動就一身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