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凌霄呢?」翠忱問。
「被他偷了。」翠姜看著霍雲,矮身為他塞了塞被角。
一旁,蘇錦衣咳了一聲。
翠姜一笑:「好在……姐夫幫我偷回來了。」
「為了這件事,他已幾個月不曾搭理我了。」蘇錦衣苦笑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算完事。」
翠忱冰雪聰明:「難道……」
「是。」翠姜道,「想來霍雲早就猜透這達摩凌霄其實並不是亂人心智之物,而是明人心智之物。」翠姜道,「所謂達摩識主散香,其實不過就是體質相配,又最是慵懶純粹之人,才被人們認為是它識主,比如我,比如王妃,本就是不存太多欲望之人。我唯一一次被它控制,便是為霍雲情不自控之時,險些輕生。」
翠姜說著臉色微紅。
翠忱握了握她的手。
「那日我離開小松枝巷回家時,霍雲借著分別之機,從我頸上取下達摩,說要留下來陪著他,等相見時再歸還。我本不疑有它……可是後來,娘提了一句,說,說霍雲就要去相國寺,終日跟隨裘鳳城,你這樣東西裘鳳城雖不知是什麼,卻也可能見過,霍雲戴著多有不便,且此物可能亂人心性,他如今是最需要定力清明之時,怎麼可能要了它去?我才有所疑惑……細想之下也才明白。」
翠忱疑惑著:「那為何錦衣又偷了它?偷了它又給了誰?」
翠姜笑了笑:「自是送還給我,我便把它送給了東靖王,想來此時……它已隨著裘鳳遊長埋地下了。」
翠忱冰雪聰明,眼中一時一分明,望著翠姜道:「他是怕娘早就曉得了達摩之性,又執著於達摩之讖,會按照裘鳳城的意思,送你入宮。這是他身陷大相國寺和裘鳳遊已知雲崖之事的夾困之下仍在惦記著你了。」
翠姜點了點頭。
「這樣說來……」翠忱思道,「怪不得當日當時皇陵之中眾人皆做狂悖,我還以為他們為了權力皇位皆失了本性。原來……原來是這達摩凌霄,原來……」
「原來,那才是他們的本性。」蘇錦衣伸手攬住翠忱,「事情已經過去了,你要安心。」
翠忱微笑點頭。
「在想什麼?」山路之上,霍雲看著翠姜一直出神。
「沒有什麼了……剛才在想,現在什麼都不想了。」翠姜笑道。
霍雲點了點頭:「不若我們做件事情吧。」
「做什麼?」翠姜問。
「翠姜,是時候為我生個孩子了。」霍雲笑道。
「在……在這裡啊?」翠姜面色紅透。
「不好嗎?春暖無邊,月色如濯。」霍雲笑著伏身在翠姜耳邊低語,「放心,草蟲小獸是不會去向人說起他們看到了什麼的……說也不怕,自然都是精彩的。」
翠姜扶住他肩膀:「孩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只是恐怕要再等上七個月餘。」
「婦人懷胎總要十月……怎麼你只需……」霍雲還沒有說完,已凝神狂喜。
翠姜一笑,輕輕扶起霍雲的臉,望向漫天繁星:「夫君你看,好多的星星,不若,我陪你去喝杯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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