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宋玹皺了皺眉,輕聲道,“昭昭,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就到平6了,是在平6用午膳呢,還是在船上。”
昭姬抬起頭,想了想道,“如何都好,宋王覺得怎樣比較便利?”
昭姬的妝容似乎比昨日更重了一些,人也覺得比昨日更加的憔悴。難道是船上休息的不好,但是昭姬的態度甚為奇怪。
“不如到平6再用吧,船上的菜色畢竟不比平6。”宋玹看昭姬還要強打精神應付自己,心下不忍,寥寥說了幾句便告辭了。
宋玹回到自己的艙房便招了疾醫過來。
疾醫進來,發現宋玹正半合著目想什麼,便屏氣斂息的立在一邊。過了一會,宋玹道,“你想辦法查一查熙陵君的香灰,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疾醫唯唯而出,連忙囑咐藥僮在甲板上曬藥以觀察熙陵君侍女的動向。
過了一個時辰,平6的渡頭到了,渡頭離平6並不遠,於是平6的縣大夫和大小官員在渡頭迎接宋玹和昭姬。昭姬罕見的穿了女式直裾,並且畫著濃妝,讓平6的大小官員暗自驚異,傳說中的熙陵君是好著男裝的颯爽女子,但是見了真人才發現熙陵君更符合魏豔的形象,傳言果然不可信。
眾人寒暄之後,昭姬沒有騎馬,而是上了自己的馬車。宋玹看著昭姬異於往常的舉動,也上了自己的馬車,剛上車不久,疾醫便讓人傳話進來說有事稟報。
宋玹連忙把疾醫招了進來,疾醫剛一進來,宋玹就迫不及待道,“可是有什麼異常?”
疾醫道,“香灰大部分起的是提神醒腦的效果,不過裡面有夾雜一些桃木灰。”
“桃木灰……”桃木並不是香料,焚燒桃木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驅邪。宋玹更加迷茫,“桃木除了驅邪,還有其他什麼作用麼?”
疾醫思索了片刻,“桃木乃木中仙品,可以鎮災驅邪。小人之前說熙陵君心思鬱結,難道是因為被邪靈侵擾所致?”
宋玹更加奇怪了,昭姬異常之前,兩人幾乎日日在一起,昭姬的轉變實在拒絕自己之後,可是之後她就在自己的王船上,到哪裡去遇到邪物呢?而且昭姬若是因邪物所擾,為什麼要隱瞞下來呢。宋玹擺擺手讓疾醫下去了。
等入了平6,便是由縣大夫等舉辦的宴樂午膳。宋玹身著青色常服坐在上首,昭姬穿著青色的封君禮服坐在左下,臉上依然帶著妝,不過妝容卻凸顯英氣,與眾人在渡頭上所見大有不同。
昭姬怕宋玹發現自己夢魘之事,一晚未眠,一直用提神的薰香吊住精神。但因夢魘驚擾而生的疲態確實遮不住,不禁宋玹感到蹊蹺,連蘇子澄也感覺昭姬面色不妥,因蘇子澄坐在昭姬下首,乘人不注意之時便悄悄問道,“殿下可是身體不適麼?若是不適,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昭姬回道,“船體搖動,確實不習慣,一直不能入眠。”
蘇子澄道,“一晚未眠,傷及精血,不如殿下現在去休息,這裡有微臣。”
昭姬搖頭道,“無妨,不過是午膳,用過之後再去休息不晚的。”
此時是魏宋交好之後,魏國使臣第一次出使宋國,而宋玹又親自到邊境去迎接。縣大夫等大小官員自然曲意討好,連連向昭姬和蘇子澄敬酒,若是平時,昭姬飲些薄酒自然無事,可是因一夜未眠,少飲了幾杯便有些不支,蘇子澄自然為昭姬擋酒。宋玹看著不知為何心底卻升起了無名之火,但又不捨昭姬難受,便道,“熙陵君不善飲酒,你們罷了吧。”方才給昭姬解了圍。
眾人看宋玹臉色頗有些不霽,於是草草結束了宴樂。
昭姬便去了專門為她安排的下榻之處。蘇子澄本來欲說,讓昭姬探探宋玹在靈壽城詭秘行蹤之事,但見昭姬臉色不好,就連忙讓昭姬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