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那還一句話沒給呢。當下停住,說,“青青啊,媽媽這說話呢,有沒有聽媽媽說話啊?”
夕夏頓了下,半天才抬眼起來看她,“哦,你說什麼?”
黎子那心裡頭好笑,她還真忘了夕夏可是這方面的高手啊,當初大學那時候,多的不是男生追,她就用這招兒全身而退的。想想吧,她跟雲夕夏還真不一樣,以前就覺得她們倆沒什麼不同,都一樣。可現在這麼多年了,她也算活了個明白。
不說別的,就這對人處事,她完全不如雲夕夏來得圓滑。雲夕夏就是再憤怒,也還有理智,還能說幾句在理的話,可她不行,她脾氣一上來那就是天王老子來也白搭。所以啊,她跟人家比,就是沒人家那修為高。
“房子的事兒啊--”老太太臉一橫,合計她說了這麼久,還沒聽見呢。
“哦--”夕夏淡淡的應了句,又和黎子聊起孩子的事兒來,一說孩子,黎子還是有話講的,兩人半真半假的就那麼聊起來了,老太太這回是連嘴都插不進來,索性起身往屋裡,上了個衛生間後,瞄了眼外頭說話的夕夏和黎子,閃身又進了夕夏那屋,沒多大一會兒,神色自然的走出來。
夕夏和黎子還沒準備搭理她,老太太自己也不好意思,站了站,就說,“行,我就知道,閨女大了就不聽話了,跟你那弟弟一樣沒良心。得,媽媽我以後也不盼你了,本來就沒指望你能有幾個孝心,我現在算是看透你們幾個白眼兒狼了。”
走到門口,站了下,以為夕夏會出聲喊她回去的,畢竟夕夏一直對她都不錯,她要什麼也給,也不多說什麼。可今天是真算錯了,都開門了後頭還沒聲音喊她。
“走了,以後也不必念著了,當我死了算了-”老太太在門口還故意喊了句。
又等了等,是真的沒人喊她,又扯不下那個臉回去,忍了忍這才開了門走。
後面黎子往沙發上倒去,抬眼看夕夏說,“你媽這麼容易就走了,你不怕她又順了什麼東西走?她剛可是進了你房間啊。”
夕夏笑笑說,“我還能有什麼東西給她拿的?東西都給她洗劫完了,她想拿,那就只有床上那被子和櫥子裡幾張毯子,合計她也看不上了吧。”
黎子坐起來,說,“我就說戴珊珊那小蹄子哪來那麼多錢買限量款的衣服,原來都是你的。我還真當她交的那男人多強,你知道不,兩個人你騙我我騙你,都以為對方是富家子,結了婚才知道,嘿,真是一報還一報,活該!”
“行了,別盡說別人。你自己的事兒還撂著呢,你就想一直住我這兒不回去?”夕夏合上雜誌,擱一邊兒看著黎子問。
“我回哪去?那個家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盛夏要不把那些臭不要臉的人趕走,我就一直不回去。我就看他是要我還是要那不要臉的老東西!”黎子狠狠的說,這麼說了是痛快了,可說出口時才想起那老東西也是夕夏她媽。
喜不喜歡是一會事兒,可容不容許說那又是另一回事兒了。基本上雲夕夏這點和盛夏是一樣的,誰都看得出他們也不待見那老太太,可不待見是一回事兒,沒道理允許別人這麼說的,怎麼著都不痛快,這事兒換任何人身上都一樣的。
黎子頓了頓,說,“我也不是就這麼恨你媽,是你媽做那些事兒真讓我忍無可忍,現在這事兒是碰我底線了所以才這樣。大姐,你是不知道,平時這樣的事兒多著呢,一準給你氣死。在島上時候她們不也在你那住了一段日子,是怎麼樣的情況你應該很清楚。反正你們那媽啊,我看著根本就沒拿你們當親生孩子看!她眼裡親生的就只有戴珊珊那小蹄子。”
夕夏頓了頓,眸色有些暗淡,黎子接著說,“所以啊,對她好,她記得嘛?她不記得,對她再好也是白搭,日後還不是照樣說我們對她怎麼苛刻了。”
夕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