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茫然的問道:“這裡是不是龍斷天的宅邸?”
“喔!你要找那個糟老頭呀!他上班去了,找人上他公司去。”向亞蜜沒好氣的說。她最討厭鳳眼的女人,像狐媚蕩娃。
“糟……糟老頭?”他沒那麼老吧!
“小氣、自私又不講理,年紀一大把還不知自愛,老在外面‘搞七捻八'。”吃了她這株小幼苗。
還不准她跟到公司,說什麼是為了員工安危,因為有她在的地方一定會釀出災難,小氣得不讓她找樂子,要她當個深宮怨婦,天天數落葉。
好悲涼呀!她可以預估數十年後,會有一個被蜘蛛絲纏滿身的花甲老婦在長吁短嘆:識人不清,識人不清……
“小妹妹,你大概搞錯了,斷天是個嚴謹的人,不會隨意招惹女人。”風琖容好笑地當她是龍斷天收留的蹺家小孩。
斷天?!向亞蜜無神的眼迸出火光。“搞七捻八的物件有規定是女人嗎?喏!那是他的小情人。”
向亞泛背脊一涼,抱起白坷坷到一旁玩去,他的性別很清楚,不曾混淆過。
“小孩子不要開大人玩笑,這會影響到斷天的名譽。”風琖容以一副訓誡小朋友的口吻說道。
老八股。“你是他第幾號情人?”
向亞蜜編了一本花名冊,記錄龍斷天一生有過的女人,包括他自己已忘記的長相和外在條件。
誰說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留下賴不了的證據,以後吵架才有條件壓制,誰教他年少不學好,老大就得背十字架——贖罪。
“我是他的……未婚妻。”風琖容遲疑了一下,才表明身份。
“噢喔!蜜兒,人家的正室來了。”可憐的女人,難敵惡魔的力量。
“閉嘴,向亞泛。”向亞蜜轉而笑容甜密的道:“你是風大姐琖容呀!”
“他跟你提過我?”她掩不住眼底的喜悅。
“是呀!打死不退的厚顏未婚妻。”在她的逼供下,他敢不坦白。
臉上瞬間失去血色的風琖容宛如由天堂趺入地獄。“他……”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怎能絕情至此,她不相信……
“他說得可毒呢!什麼明明長得普普通通非要巴著他不放,老自稱是他的未婚妻,害他背個包袱甩不掉,連和女朋友們親熱都得挑外面賓館,怕嚇著了自詡貞節不移的現代烈女你。”
好狠的蜜兒,說得人家泫然欲泣,搖搖欲墜的慘白著一張素顏。相信她所說大半是假話的向亞泛不予置評,介入別人的情感風暴容易損命。
“他有……有多女朋友?”嘴唇微顫,風琖容的心口彷佛插上千百枝針。
“他有個女秘書叫寶兒的,你見過吧!”還沒崩潰?這表示自己的功力在退步中。
“我見過她,是孟寬的女友。”她記得他們交往快三年了。
“錯,那是障眼法。”對不起,女人借用一下。
“障眼法?”
“龍大叔是不是告訴你孟寬和寶兒姐姐快結婚了,所以在內湖買了一幢樓中樓的洋房別墅為新居?”
“難道不是?”風琖容有捂上耳朵的衝動。
“當然不是,寶兒姐姐是龍大叔的第三個情婦,前年才生下一對好可愛的雙胞胎男孩,我們昨天還去為小壽星唱生日快樂歌呢!”
風琖容震驚得站不穩腳,跌坐在沙發扶手上。
“還有他美美的公關經理叫葉什麼來著……”向亞蜜故作思索狀。
“葉幸慈。”
“對啦!就是幸慈姐姐,別人都以為她是李謙叔叔的同居女友,其實他們根本不同房,她每回都和龍大叔睡同一張床,我常聽見他們在房裡嗯嗯啊啊,叫得好大聲哦!”
是你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