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上茶。”劉俊打了個響指,學著港臺警匪片裡古惑仔的樣子,一點也不鳥刀疤臉。
“先生,請問鐵觀音,大紅袍,還是龍井?”迎賓甜甜的聲音。
“老兄,你喝什麼茶?”劉俊淡淡地問刀疤臉。
“上等龍井。”刀疤臉冷冷地看著劉俊,看劉俊還能表演到什麼程度,很奇怪這個場合這個曾經用刀子捅過他的人居然這麼能沉得住氣。
“好的,這位先生,您用什麼茶?”迎賓見多識廣,這種場面見得多了,一眼便看出這場子的兩個陣營的主角是劉俊與刀疤臉,只問這兩人用什麼茶就行,其他的不必問,主角喝什麼茶,陣營裡的人照樣喝什麼茶。
“白開水兩杯,謝謝。”劉俊朝迎賓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一個很陽光的笑臉。
“好的,請稍等。”迎賓忍俊不禁,經過特殊訓練的迎賓小姐保持涵養終於沒笑出聲,能在江南茶館要白開水的人,這是百裡挑一,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表弟,說說看,什麼事?讓這位老兄不高興了?”劉俊淡淡地問段騏驍,也沒有要讓挾著段騏驍的兩個黃毛青年放了表弟,這個時候,劉俊還自感沒有資格或條件說這話。
“喛,竹竿你來說。”刀疤臉稍將身子在沙發上後傾一些,不敢輕視劉俊,或者說不敢輕舉妄動。
刀疤臉知道劉俊隨身帶著的瑞士軍刀不長眼,劉俊身手之快是刀疤臉見識過的,他得防著點,可不想另一邊的腰眼上再挨一刀,這小子下手夠狠,不地道,也不講規矩,上回就被訛了二十萬,今天在他的地盤上居然沒有半點膽怯,這種猛人還真不好對付。
“好的,彪哥。”竹竿怒視劉俊,“你表弟是吧,他媽的你表弟在青雲市場上玩牌九欠錢不還,還糾集一幫小弟砸老子的攤子,你瞧,這是你表弟的欠條,十萬塊。”
竹竿理直氣壯的將紙條隔了好幾米在劉俊的眼前晃了晃,竹竿也懼怕劉俊身邊的啞巴,別看啞巴站在劉俊旁邊傻子般悶聲不響,這個啞巴人老厲害了,誰知他媽的啞巴又使出什麼怪招一招致敵,竹竿可不想再吃虧,被啞巴擰得骨節脫臼的手腕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表弟,是這麼回事嗎?”劉俊望向段騏驍,從竹竿所說的不難判斷,這裡面肯定有表弟被訛詐的成份,事實的真相得表弟說了算,但從竹竿所說的表弟能糾集一幫小弟砸刀疤臉的攤子這點上來說,表弟還挺有種的,表弟今天這個樣子耷拉著腦袋想必是被刀疤臉修圓了,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傷的不輕吶。
“表哥,沒這回事。”段騏驍吃力地抬起頭,又吃力地擠出幾句話來,“我是江南航空公司青雲市場的物管員,他們在市場上賣王八,欺行霸市,不準其他人賣,全部由他低價收購高價售賣,由他們壟斷王八市場,野生王八都賣到了五百元一斤,養殖王八都賣到了三百元一斤,我和幾個物管員說了他們幾句,收了他們的稱,對了,他們的稱還有問題,短斤少兩,七兩的稱,就這樣打起來了,他們就帶人砸了我家,還逼我寫條子欠他們十萬塊錢賭債。”
“哦,是這麼回事嗎?”劉俊冷眼盯向刀疤臉,再一次憤怒了,敢情刀疤臉為了賺錢無所不用其極,根本就不講做人的底線,簡直是黑得無邊啊。
“你說有就有吧,怎麼滴?”大頭頂撞了一句。
劉俊狠狠地剮了眼大頭,然後再問段騏驍:“表弟,做的不錯,他們人也打了,條子也逼寫了,那你還來江南茶館說啥子個事啊?”
“唉,這彪哥是這一帶惡霸,什麼手段都玩得出,我哪拿得出十萬塊啊,我要今晚不付給彪哥十萬塊,恐怕爸媽都要捱打遭殃。只得請求到江南茶館找江老闆擺平,道上的規矩是十萬塊由茶館墊付,茶館另收20%的好處,欠的錢我可以拿工資分期付慢慢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