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扭頭看見趙倚樓撥開藤蔓走入葡萄架下,“崖,走吧。”
“師父讓我今天背孫子兵法,我得努力成為一名謀士了!”陵崖握緊小拳頭,鼓起腮幫。一副要發憤圖強的模樣。
趙倚樓看了宋初一一眼,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那行。”還未等陵崖高興起來,他又緊接著道,“那帶上書走吧。”
宋初一不懷好意的笑道,“對對對,我私以為放羊和被孫子兵法不衝突,晚飯前我會考校。若是背不出來,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嗚嗚!我歹命啊!你說那遍地的草,有必要專程派人去放羊嗎?大師父和二師父就知道欺負我。”陵崖嗚咽著用袖口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趙倚樓不說一句廢話,一隻手便將陵崖攜在腋下,他嗷嗷叫的聲音更大。
“大師兄今日就到,你讓專�臼帳耙幌路考滸傘!閉砸新サ饋�
陵崖聲音戛然而止。驚喜道,“大師兄要來了!”
宋初一拿木杵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那是你大師伯!誰許你胡亂差輩!”
“可是滿村的人全都叫他大師兄,連村口的奶娃都喚他大師兄,我豈不是變最小輩!”陵崖義憤填膺的指責道。
“最小輩有什麼不好,真是計較。”宋初一道。
趙倚樓還是攜著陵崖去了牧場。
實際上,倒不是真的缺人放羊,趙倚樓也只是為了鍛鍊陵崖的身體。
陵崖是他們在遊歷時在一處懸崖下撿來的孩子,當時崖下有幾十具屍體,陵崖是唯一的活口。
那一堆屍體中,有八具是被剝光衣服吊在崖下的樹上,他們身上沒有傷痕,而一些衣衫襤褸的屍體則是被利器殺死,血流成河。宋初一揣測,是某些小貴族遇上了匪徒,那些匪徒怕把他們身上昂貴的衣物弄髒,所以選擇不見血的殺人方式。
當時,陵崖渾身是血的混在那堆斷肢殘骸中,身上穿的是普通葛麻衣物,已經病了好多天。救回來之後,他的身體一直很不好,每年春秋都要病幾場。
宋初一自己每隔幾天都要被趙倚樓拎去練武,這幾年身體確實好了不少,所以很支援他去虐陵崖,並且樂此不疲的看熱鬧。
傍晚時,宋初一在院子裡聽見莊子上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心道,大師兄到了。
她走到門口,果然見到被少女簇擁而來的魏道子。
宋初一抄手笑道,“大師兄風采依舊啊!”
魏道子看見她,哈哈笑道,“彼此彼此。”
“先生。”少女們紛紛欠身行禮,突然都矜持嬌羞起來。
宋初一衝她們淺笑,而後與魏道子並肩進了院內。
魏道子嘖嘖稱奇,“懷瑾,這些少女對你懷春啊!”
這個戰亂年代,長相好固然很吃香,但幾乎所有女人的擇偶都以勇猛或有能力為標準,宋初一創造了這裡,給了這裡所有人安寧富裕的生活,從上就迎了趙倚樓,再加上,趙倚樓平時為人低調,不喜與人群接觸,也從不表現自己,姑娘們對他的愛慕之心遠遠抵不上對宋初一。
村裡的長一輩人都知道宋初一是個女子,但他們對此緘口,女孩子們並不清楚,因此更方便宋初一調戲少女。“沒辦法,趙某人一張臉生的太好了,為免旁人對他懷春,我只好犧牲一下色相。”
魏道子故作震驚道,“哇,你竟然有色相!藏在哪裡了?快拿出來讓師兄開開眼界。”
宋初一神密的往他身邊湊了湊,指著自己的臉道,“在這裡。在這裡,大師兄快把眼睛拿出來看呀!”
“王八犢子!”魏道子笑罵道。
宋初一嘿嘿笑著,甩開寬袖在葡萄架下的席榻上跪坐,“大師兄這次來有何事?”
“小王八蛋,無事不能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