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呱呱在叫。
我大腦空白了三秒鐘,很矯情地覺得孤身一人多麼可怕,孤枕難眠多麼羞恥,自己的左手怎麼也不及另一具血肉之軀來的好用。
未來還很長,路總是一步步往前走,無所謂光明黑暗。
想太多也沒用,想太多隻會被時間恥笑,它靜靜地和你擦身而過,嘲諷你是思考太多行動太少的懦夫。
我這人,胸無大志,就希望十年後的焦,回頭看自己,還覺得挺可愛,肯親一口昔日的少年容顏。
體內的動物本能一旦爆發,那就是野驢脫了僵。
脫了僵的焦次日早晨就敲開了臧關陌的門。
三聲擂鼓,氣勢洶洶,砸得整幢樓像鬧鬼。
好一會兒,他睡眼惺忪地來開門。
我一見他,眼珠子就冒火了,操,個洋鬼子也不懂檢點一下,光著膀子,滿身肌肉,賣弄風騷。
他揉著眼睛,看看我,也沒啥驚喜,就是倒茶的時候,拿杯底就著壺口,水濺滿地,“回來了?”
“嗯,回來了。”
我把手上的便當盒放在餐桌上,開啟,熱氣騰騰,他湊過來,下巴擱在我肩膀上,“這什麼?”
“沒什麼,”我說,“我在街口買早飯,吃到這個東西,覺得特別好吃,所以想讓你也嚐嚐。”
“……”吧唧吧唧。
“好吃麼?”
“還不錯,”他一呼嚕嘴,“往後還給我買。”
“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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